林師姑的路,也就到此為止?!?
寧白峰默然。
顧寒影的邪修手段,當真是惡毒至極。
他想了一下,說道:“那我陪你一起去林師姑洞府。”
與林語元相識至今,對寧白峰數次照應,過去探望也屬應該。
蔣方丈搖搖頭,“楓師已經下令,不許任何打擾林師姑療傷,我也只是因為嫡傳身份,幫忙跑腿那些東西?!?
寧白峰無奈,說道:“那好,我在這里等你。”
蔣方丈應了一聲好。
躍上巨劍,御劍離開。
寧白峰目送他離去,轉身走向那座殿宇。
鎮岳峰的建筑都很有威勢,靈液堂這種背靠山壁的大殿同樣如此,門楣上掛的牌匾,靈液堂三個字中的液字閃著不一樣的微光,顯然是道字符。
入了殿門時,腰上掛的劍令微光一閃,寧白峰毫無阻礙的進入殿內。
寧白峰向殿內執事道明來意,然后咬牙掏出四十枚通寶錢,要了二十壇火蓮酒。
執事看著寧白峰那肉痛的表情,告訴他,這些酒都是以殿外火灼蓮釀制,由于山內舍得喝酒的人不多,故而這些火蓮酒存留數百年,這個價錢絕對值。
寧白峰沒說話,心想值不值你說了不算。
花費如此之大的價錢,買這種上等仙釀,目地就是想讓酒蟲恢復的快一些,酒好不好,完全得看它傷勢恢復的快慢。
當執事領著寧白峰到殿后,當著他的面灌酒時,他心里才稍稍有些安慰。
靈液堂里的執事很實誠,不似山外酒鋪里的奸商,一壇酒并不是坊間那種人頭大小,而是接近腰高,若是壇身再大一點,都可以算得上是缸,而不是壇。
灌酒時,酒香飄出。
寧白峰接過執事遞來的酒杯,一口飲下,頓時如吞火炭。
執事看著寧白峰,頓時目瞪口呆。
火蓮酒從來都是細品,敢這么喝,就不怕燙得三天說不了話?
一股灼烈敢從口入喉再到腹中,頓時令寧白峰渾身顫抖。
然而這口酒入腹后,轉瞬間就被酒蟲汲取一空,并且發出更為強烈的嗜酒之意。
寧白峰站著沒動,待到喉中灼烈感逐漸散去,才呼出依舊熱氣,“好烈的酒!”
執事被驚醒過來,接過寧白峰遞過來的酒杯,又去接了一杯酒。
一杯之后又一杯。
連飲十杯之后,整個靈液堂的執事都跑過來圍觀,看看到底是何人如此威猛。
拿火蓮酒當水喝,就不怕被燒死?
寧白峰放下酒杯,臉上微微有著一絲紅暈。
這并非酒意上頭,而是因為酒的灼烈讓他身上發熱而已。
一眾執事全都為之震撼。
眾人心想,劍池首席不僅修為強,這喝酒的能耐也強的離譜。
送完東西過來的蔣方丈,站在遠處看著這一幕,眼眉微皺。
不久后,兩道身影御劍離開靈液堂。
鎮岳峰山腳,林間溪畔有間草屋。
屋外靠近溪水處搭著一處草棚,里面放著煉爐以及鐵氈,像個村頭鐵匠鋪。
寧白峰看著這情景,覺得很親切。
曾幾何時,他就是在這種類似的地方出生。
蔣方丈左手提著壇子,右手端著些許靈果,放在下邊一塊大石劈成的石桌上。
蔣方丈放下酒壇,看著寧白峰依舊微紅的臉,說道:“我沒猜錯的話,你體內有條酒蟲吧?!?
寧白峰劍眉微挑,“何以見得?”
“能一次飲下十杯火蓮酒卻無絲毫醉意,這種酒量與體魄,就算是陽神境武道宗師都扛不住?!?
蔣方丈將桌上兩只陶碗滿上,遞給寧白峰,說道:“唯一能解釋的,只可能是酒蟲這種靈物。恰好,我對這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