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桑村北面的北山林場里,這里時常有打此經過的獵戶樵夫路過。
林中郁郁蔥蔥,樹木枝干繁茂,盤根錯節,有的樹干早被山里之人砍去了半根,只留一個光禿禿的樹樁在那里。
今日,小桑村的樵夫“朱大膽”恰好從此處經過,林中遍布的各種干柴是他賴以為生的生活來源。
作為在小桑村沒有田產的人家,他家中的田地,早被不知道哪一輩的敗家祖先給揮霍出去了,所以到了他這一輩只能以此為生了。
所幸靠著在山中砍下的一些干柴或是良木,也能和村里之人交換些生活必需的物資,茶米油鹽等,倒也能勉強度日。
最近,自己的獨子“黑娃”就要去縣里打零工了,所以朱大膽早早就起來上山砍柴,打算給他兒子多換些干糧盤纏等。
到了他這一輩,他家世世代代都這樣過來的,并沒有什么抱怨不抱怨的,有田的有田的活法,沒田也有沒田的活法。
只是在每年焚香祭祖時,他可能會考慮偶爾給他祖先少燒幾沓紙錢,這就是他所能做的極限了。
路邊這片林場中時,朱大膽知道這片北山林場已經被村里人承包下來了,所以為了鄰里和睦,他還得繼續往林子里走。
“咦,那是什么?”
朱大膽提著手里砍柴用的短刀,背著背簍,一臉奇怪的望向林場的深處,隱隱約約瞧見遠處的樹墩上,好像靠著兩個人。
是誰起這么大早,比自己還要勤快的么……朱大膽滿臉好奇的走上前去,由于天色還很早的緣故,林子中微微飄蕩著朦朦朧朧的霧氣。
“村長!”
“彭大哥!”
朱大膽走近了一看,面容十分震驚,發現原來是兩個小桑村的村民,背靠在一個樹樁上,雙目緊閉的昏迷不醒。
“李村長,彭大哥,你們不是去青溪縣招募人手去了嗎?到底是怎么了!為什么會出現在這兒?”朱大膽又猛力推了二人一把,著急的蹲下身來大聲搖晃道。
誰知,這兩人仍舊像是昏睡過去了一樣,無動于衷的背靠在那根樹樁上,毫無反應。
朱大膽急急忙忙的站起身來,放下背簍和砍刀,就轉身向著來時村子的方向跑去了。
沒過一會兒。
“水生,你背著老村長!我來架著彭大哥,快把他們扶到村子里去!”
另一名長相斯斯文文的白臉村民和朱大膽一起回來的,就將地上昏迷的二人給架走了,一路上風風火火的。
等到這二人逐漸走遠了之時,從林場后方的某個方向,一片白茫茫霧氣中顯現出一個人形,彭青牛高大魁梧的身軀從一顆大樹后閃了出來。
黑白色的瞳孔在一片渾濁的霧氣中微微瞇了一瞇,彭青牛雙手抱肩的望著他二人走遠。
“爹和村長已經沒有大礙了,這兩天已經開始有意識了,回去再好好休養幾天,應該就能徹底醒過來了!”彭青牛望著遠處模糊漸漸走遠的兩個人影,自言自語地說道。
兩天前,他拜托他堂兄彭玉虎從村里給他帶來許多補氣、益血的草藥,并且囑托他堂兄,如果村子里來了什么奇怪之人,就立即來通知他。
而他本人則為了躲避那道士三人的追捕,就帶著他爹和李村長二人來到了北山林場,在一個隱秘的樹洞中渡過了兩日的時間。
在此期間,他小心的照料著他爹與李村長二人,用他從原先住處帶過來的石鍋、竹筒等器具,小心的為昏迷不醒的二人喂食草藥。
剛開始時,這昏迷的二人雖然被彭青牛強行一口一口的灌下了草藥,但卻始終沒有什么效果,仍舊臉色蒼白,一副氣若游絲的吊著命,仿佛隨時都會咽氣似的。
就在彭青牛心亂如麻,毫無主意時,他偶然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