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姬像是突然從娛樂圈蒸發(fā)了一般,再也沒有了關(guān)于她的任何消息。
顧城嘯說過要把她雪藏起來,現(xiàn)在看來所言不虛。
對于任姬,舒御其實談不上有恨。
任姬這么做的目的,她大概上可以猜到,只怪造化弄人吧。
任姬太過于極端,得不到的東西想要毀滅,報復(fù)心也很強,這在對于她待在娛樂圈來說,見不得是一件好事。
所以被雪藏,也不一定就是壞事。
希望能借此平息這次的事件。
在寢室一連待了好些天,舒御什么事情都不干,腦子混沌無比,也沒有勇氣去面對直播間的粉絲。
“太憋屈了吧,那個老總憑什么跟咱們解約?”不多時,團里的人終于回來了。
其他人陰陽怪氣接過話,“原因你心里頭還不清楚么?如果不是因為咱們的舒大紅人,咱們會被解約?”
經(jīng)過了這件事情,團里的人都同仇敵愾,看向舒御的目光里越發(fā)的厭惡,語氣里滿滿的都是嫌棄和諷刺。
本來團里已經(jīng)和一家大公司簽訂了演出合同,沒想到對方突然反悔了,甚至不惜賠償違約金!
這不是變相嫌棄團里嗎?寧愿花錢違約也不要跟團里合作。
本來團里還想依靠這次的合作提高一下人氣,甚至還能增加更多的曝光率,卻因為一顆“老鼠屎”把整鍋湯都給攪惡心了。
黃浩然一臉看好戲的表情,他作為隊長,自然是很生氣的,但————
能看到大家都打心底里針對舒御,他別提有多痛快了。
反倒是杜若,平常時恨不得找到機會諷刺舒御,此刻看到眾人都一同針對他,終是沒開口落井下石。
舒御躺在床上一言不發(fā),睜著眸子一直盯著天花板看。
剛才說的話的那人得不到回應(yīng),頓時呸了一聲,沒好氣問道,“他不會是有神經(jīng)病吧?”
另一個人附和道,“鬼知道呢,算了別理他了,整一變態(tài)在宿舍,公司不知道怎么想的!”
說完,全都不約而同看向了黃浩然,似在邀功。
杜若看著面色心如死水的舒御,張了張嘴欲言又止,想說點什么,卻還是忍住了。
一旁的黃浩然發(fā)現(xiàn)了他的異樣,眉毛一挑,“怎么了你?”
杜若沒回答他的話,直接走回了自己的床位。
黃浩然臉色微微有些許難看,卻還是沒說什么。
杜若是他覺得最好的隊友,之前在團里這么多人之中,杜若是唯一讓他欣賞的人。
一連幾天,舒御都在宿舍度過,如果不是心理強大,隊友的冷言冷語甚至可以把她逼瘋。
這天下午,舒御戴上帽子和口罩,直接從宿舍出去。
他小心翼翼躲過了所有人多的地方,出了顧氏,他二話不說上了一輛出租車。
……
看著眼前這幢熟悉又陌生的法式建筑物,舒御心中剩下的只有冷漠。
這就是言家,在臨城頗有地位的言家。
她前世所謂的家人都在這,她生活了二十幾年的住所。
如果這輩子只有一個詞可以形容這一刻的話,只有“恍如隔世”。
不過,她今天過來的目的,不是為了懷念和惆悵,她來是為了要拿走以前還沒創(chuàng)作完成的曲譜。
這個點,是言家最少人出現(xiàn)的時候,她選的這條路,也是距離前世她房間最近的路,她有自信可以不讓任何察覺便能把東西拿出來。
舒御熟悉的走進言家,全然沒發(fā)現(xiàn),在她后面的草坪處,有一個人趴在那里把她所有的舉動都拍進了相機里。
小心翼翼推開房門,舒御差點被一股濃重的灰塵味給嗆到。
房間的布置沒被動過,這里面長了很多的灰層,一看就是沒人進來打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