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個背影,是她吧。
舒御把前世最珍貴的東西給取了出來,多留在言家一刻,她便心不安。
還有五個月的時間,她必須抓緊了,要想在這短暫的時間內(nèi)完成任務,那走的路便不能是尋常路。
“我打算出去找個房子租,你覺得可以嗎?”舒御把胡姐叫來了,語氣是商量的口吻。
胡姐沉默了一下,這才開口,“公司有明確的規(guī)定,所有的練習生必須在公司安排好的寢室居住。”
舒御還是不甘心,追問道,“就沒有其他的辦法了么?”
先不說她是女兒身住團體寢室不方便,單憑被大家針對的氛圍她也很不喜歡,更何況,她還要隨時提防黃浩然這一幫人。
每天的行程便滿到能把人累癱,她不想連在休息的時候都不能清凈。
所以,她這才提出了要換一個獨立的住宿環(huán)境。
胡姐也了解她的想法,“也不是不行,你知道的,公司是顧總做主,只要他同意,我就給你安排?!?
“我明白了?!笔嬗c了點頭,也知道這件事關乎公司的規(guī)定,胡姐也沒法做主。
下午,舒御便前往顧城嘯的辦公室,雖然很不愿意見這個男人,但現(xiàn)在看來是不得不去了。
敲門,里面?zhèn)鱽砹艘坏莱錆M磁性的喉音,冷淡又干脆,“進?!?
舒御這才推門進去,眸子斂了斂,她開門見山,“顧總,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顧城嘯聽到熟悉的聲音,這才抬起頭,認真看著舒御,諷刺地勾了勾唇,“你覺得,你有什么資格跟我商量事情?”
他的眼里閃過一絲戲謔,興許是上次從言家看到舒御又偷偷出入言家,而他怎么也調(diào)查不出來這其中的關系,讓他心生不舒服,對舒御也多了怨。
舒御臉色一怔,對于顧城嘯的反應有些始料未及,深吸一口氣,她擠出一抹不冷不熱地笑,“顧總說的是,我一個小藝人怎么有資格和顧總商量事?”
“舒御,是不是我平常太寵你了,才讓你這么肆無忌憚?”顧城嘯冷笑起來,他大步朝舒御逼近過去,右手捏住她的下巴,黑眸犀利。
下一刻,他又驀地松開手,沉聲質(zhì)問,“說,有什么事?”
舒御面不改色,清冷的聲音覆蓋了整個辦公室,“我想獨立居住?!?
男人低聲反問,“理由?”
“沒有理由。”她不想和顧城嘯多加解釋,尤其是他剛才的行為,更是讓她有氣不能出。
“你該不會是膨脹了吧?”顧城嘯冷笑連連,自認為現(xiàn)在有點人氣,就敢和他提條件了?
舒御看著他,一字一頓,“隨便顧總怎么說。”
原以為這樣的態(tài)度會惹怒顧城嘯,沒想到后者只是黑著臉沉默了下,隨后開口,“想一個人住也不是不行?!?
舒御心里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果然,顧城嘯的下一句話讓她為難了。
“前提是你得毫不隱瞞告訴我,你昨天去言家,拿走的那個木盒是誰的東西?”他的眸子一直緊緊盯著舒御,不放過她的絲毫情緒。
舒御沉默了很長時間,才緩緩從嘴里吐出這兩個字。
“言凝?!?
“果然。”顧城嘯冷勾薄唇,“告訴我,你拿走的是什么東西,你和言凝,到底有什么關系?”
舒御知道這回恐怕是不能輕易應付過去了,眸光亮了亮,她心里突然有了想法。
與其讓顧城嘯一直緊緊揪住這個不放,倒不如把一切都告訴他。
當然,這里的“一切”,指同仇敵愾。
顧城嘯為了查清她和前世的自己有什么關系,不惜動用手段去調(diào)查,甚至多次去逼問和試探她。
如果一直這樣下去,也不是長久之計,倒不如……
“我可以告訴你?!笔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