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舒御自己都忘了,今是她的“祭日。”
前段時間的緬懷紀念會被各大媒體爭先恐后的報道,現如今等真正到了今日,卻鮮少有人去關心。
忙完了一整的工作,她一個人渡步來到了墓地。
據能埋葬在這里的人,生前都是非富即貴,她忍不住猜,如果不是想裝給外界的媒體看,言衡恐怕不會花下重金把她葬在這里吧。
這里山清水秀,風景極佳,遠離了城市中的喧囂,卻也帶足了人間煙火的氣息,真的是一個風水寶地。
言凝啊,到底是死了。
現在的她,是舒御。
沒有人會知道她就是言凝,正如沒有人會相信穿越這種玄幻的事情會出現在這個科學的社會上。
墓地不時來人前來,舒御站在自己的墓地不遠處,看著來往的人群,這些還前來探望的人群,她沒一個認識。
或許,這些才是她真正的歌迷吧。
所以這世上終歸會有一種力量,哪怕你覺得命途多舛,可是總有人會讓你覺得這個世界依舊是溫柔可貴。
這些陌生饒支持和惦念,讓舒御更有了好好活下去的勇氣。
以另一個身份,去給她的歌迷帶來快樂。
相反,她所謂的親人,沒一個出現在這里,言家的人,哪一個不是身懷自私?
就連曾經她最信任的人都為了一己私欲背叛她,其他的言家人,生前不待見她,死后更不可能還會記得言家有她這么一號人。
著實是可悲。
等到日暮降臨,所有的人都離開了,舒御才緩緩抬起腳步,朝“自己”的墓地走去,她看著墓碑照片上的那張臉,清冷干凈,不易接近。
她站在墓碑前,就這樣站著,不話。
在那個花開正艷的年紀里,她被食人魚活生生咬死,如果靈魂沒有得到穿越,她真正的死因不會有人知道。
以舒御的身份去活著,為的就是,讓前世的“她”沉冤得雪。
逐漸在暗,舒御沒有離開的意思,她不知道該什么,只想靜靜待著,帶著悲傷,還有仇恨。
就連身旁來了一個男人她都不知道,直到男人開口話————
“你也是言凝的歌迷?”
也?
舒御轉過身,看著突然出現的顧城嘯,有些驚訝,“是啊,反倒是顧總,您怎么來了?”
“我為什么不能來?”顧城嘯目光閃爍了一下,挑眉反問。
舒御怔了怔,是啊,他為什么不能來?
她似乎忘了,自己前世的歌迷有多少,顧城嘯沒準也是她眾多歌迷中的一個。
這么一想,倒也不足為奇。
她勾了勾唇,心生尷尬,“顧總也是言凝的歌迷嗎?”
顧城嘯沒有回答他的話,他把買來的白玫瑰放在墓碑前,目光緊緊盯著照片上的言凝,沉默許久。
這不禁更勾起了舒御的好奇心,她清楚知道,自己前世是沒見過顧城嘯的,交集更不曾有過,現在看顧城嘯這幅模樣,怎么感覺這其中似是有什么故事?
“是。”良久,他突然回答,低沉的喉音在此刻顯得有些突兀。
他的目光帶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悲傷,那是舒御第一次看到男饒身上除了冰冷以外,還會出現其他的情緒。
顧城嘯微抿薄唇,“還記得上次我深夜給你打電話,讓你唱言凝的歌么?”
“記得。”舒御點零頭,她當時還誤以為顧城嘯喝醉了亦或是腦子不清醒呢。
“其實……”他頓了頓,目光有過一絲掙扎,“我害怕打雷。”
到這里,他的目光突然轉換為懷念,“在很多個打雷的夜里,只有聽言凝的歌我才不會那么害怕,才能度過,聽她的歌,會讓我感覺平靜,安心,踏實。”
舒御聽言,大概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