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冷漠的對待這個男人,卻不能冷著臉回答兩個老人,他們,從沒嫌棄過她,是真心實意對她好的。
“你還愣著干什么,你倒是解釋啊,你想等左左走了再后悔嗎?”
看著一旁愣著不動的兒子,江月琴真的是操碎了心。
“你們先回去,我跟左左談。”看了眼同樣看著他的裴清秋,裴逸曜遲疑不定。
“有什么話當著大家的面兒說清楚,就算你們是真的要離婚,至少也該有個理由,說清楚。”
裴首長快要被這個蠢兒子氣死了,這么蠢,兒媳婦當初是怎么看上他的?
“老婆,你先坐。”遲疑片刻,裴逸曜終于還是妥協,將之前就準備好的蛋糕放在佑左左面前,這才從保險柜里拿出厚厚的文件。
“這個,你們自己看。”他不善于替自己解釋,尤其是,這事關小女人和孩子的安。
佑左左倒是沒有去碰那厚厚的文件,只是安靜的等著新沙發上的二老看完。
“他,果然一如既往的冷血無情。”半晌,裴清秋將手里的文件重重放在茶幾上,吐出一口濁氣。
自己的親生父親,當年破壞他跟妻子的感情就算了,現在竟然又要將魔爪伸向他的兒子,那種深深的絕望,別人根本無法理解。
“左左,你誤會阿曜了,他跟司徒家的女人出去,只是為了迷惑老宅那邊的人,他們拿你和小魚兒威脅阿曜的。”
裴清秋難過,江月琴卻無感,她更關心的,是怎么幫兒子解釋,好讓兒媳婦回心轉意。
“上次小魚兒被帶走,還有你手機上的短信,讓我不得不小心行事,我不能二十四小時盯著,若是你和小魚兒出了事,我不知道會怎么樣。”
他媽都已經替他開頭了,裴逸曜動了動嘴唇,接著話茬解釋。
“你知道?”佑左左詫異的是她手機上的匿名短信,他竟然知道。
“左左,本來我想等事情徹底結束再跟你解釋的,我沒想到這件事情會給你和小魚兒帶來這么深的傷害,還讓孩子發燒住院,對不起。”
“你不……”
“小魚兒住院了?現在怎么樣?!”
佑左左還來不及說什么,江月琴和裴清秋已經雙雙站了起來,兩雙眼睛探照燈一樣盯著佑左左。
“只是有點感冒,已經好了。”
當時驚慌,到醫院聽了大夫的話,佑左左已經沒那么害怕了,現在看著二老的反應,突然有些心軟。
“左左,無論如何,我是小魚兒的爸爸,沒有人能比我更寵愛她,我不會同意離婚的。”
裴逸曜默默的在心里決定,以后,他的字典里要永久刪除這兩個字。
“裴逸曜,你是不是小魚兒的爸爸,這對我們來說,并不重要,當初我不知道那個人是你,我們一樣過來了,小魚兒有沒有爸爸,真的不重要。”
“左左我……”看著女人冷靜的臉,裴逸曜頓時心里一慌。
“你先聽我說完,謝謝你為了我們母女的安危而做出的犧牲,我很感激,但是,不會感動。”
“裴逸曜,今天可以有都城老宅,明天就有可能是別人,如果每一次威脅,你都要用虛與委蛇去解決,我們遲早還是會分開,既然如此,何必多那么多傷痛?”
“你不知道,這次的事情,給小魚兒帶來的傷害,在此之前,她是真的將你當成親生父親去親近的,可是,你親手打破了自己在她心目中高大正直的形象,你親手毀了她對于家、對于幸福的定義。”
“你肯定不會想到,小魚兒發燒,就是因為她小小的腦海里,壓抑了太多東西,這幾天,每天晚上她都在做噩夢,夢里質問你為什么不要她了,她說,她討厭你,你懂不懂?”
一口氣說完,佑左左的心疼,再次尖銳的疼起來。
“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