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青,年輕人不懂事,你也跟著胡鬧嗎!”
看著司徒青的手摸著布藝沙發平整的走線,司徒老夫人終于慌了。
“你最好祈禱這件事情跟你沒有關系。”冷漠的看了司徒老夫人一眼,司徒青的注意力完放在了沙發上。
很快,就被他找到了不一樣的地方,摸著明顯凹凸不平的地方,司徒青表情一頓,抬頭看了眼已經臉色蒼白的司徒老夫人。
直到他拆開那一處凹凸,從里面拿出一張臟兮兮的紙巾時,司徒老夫人已經驚慌的跌坐在了地上。
“哼!”正好這時候司徒家的家庭醫生程誠過來了,司徒青沒功夫操心老夫人。
“這位小姐并無大礙,注意傷口不要碰水,兩天換一次藥,一周左右就會好了,等傷口結痂,我再開一些祛疤的藥膏。”
雖然覺得司徒家的氣氛有些奇怪,程誠還是盡職盡責的將注意事項交代清楚了。
“那左左怎么會暈過去?程醫生,你確定孩子沒事兒嗎?”司徒青是真的很擔心啊。
“司徒先生放心,這位小姐只是有些血液恐懼癥,簡單來說,就是暈血,看到鮮血會條件反射的出現緊張、心悸、意識混亂、昏厥等現象,這種情況并不會有很大問題,等下喝點熱水緩解一下就可以了。”
讓他比較好奇的是,這位小姐是誰,一向清冷、拒人千里之外的司徒先生,竟然會如此緊張。
“暈血啊,今天麻煩程醫生了。”陳淑芬松了口氣,給程誠倒了杯水。
“你等等,檢查一下這張紙上有沒有什么異樣。”
將之前從沙發下抽出來的紙遞給程誠,司徒青的臉色,從未有過的嚴苛。
“稍等一下。”拿著那張臟兮兮的紙放在鼻子跟前聞了聞,程誠打開了他的專屬醫藥箱。
來之前司徒夫人就提醒他,病人是被貓抓傷了,他過來的時候準備了他能準備的所有跟貓有關的東西。
等等,之前司徒夫人說,他們家的孩子被貓抓傷了……而這個女孩子根本就不是司徒靜怡!程誠突然有種發現了重大秘密的感覺。
尤其是,地上那只已經漸漸停止抽搐的白貓。
那是司徒老夫人的寵物,作為司徒先生的家庭醫生,他曾經很多次見到那只貓慵懶的被司徒老夫人抱在懷里。
而現在……
豪門恩怨錯綜復雜,程誠收斂心神,開始認真檢查那張紙上的東西。
“司徒先生,這張紙被人浸了一種罕見的藥水,這種藥物對其他生物來說無色無味,卻能引起貓的抵觸,隨著溫度的升高,氣味會越來越濃郁,繼而讓聞到的貓暴躁失控。”
實事求是的將結果告訴司徒青,程誠將那張紙收進了無塵袋。
這種藥物市場上并不常見,他倒是有興趣研究一下的。
至于司徒家的事情,抱歉,他只是個醫生。
“誰能跟我解釋一下,沙發里為什么會出現這種東西?!”
送走程誠,司徒青將所有傭人召集起來,目光冷冽。
“今天誰進過客廳,自己主動站出來,我們只想知道真相,不會冤枉任何一個人。”
陳淑芬的話,給了大家勇氣,今天進客廳做事的傭人紛紛站了出來,并且可以找到人為他們作證。
“還有誰有沒有什么要說的?”
每個人都沒有嫌疑,讓司徒青很是煩躁。
尤其是,看著裴逸曜始終抱著佑左左,竟然連他們家的椅子都不放心坐一下,面上更加尷尬。
“先生……早上我準備打掃衛生的時候,老夫人說她要找個東西,怕我們人多影響了,將我們都安排出去了。”
司徒家現在的傭人,都是司徒青整頓過后安分下來的,自然知道這個家里誰做主,偷偷瞄了眼坐在沙發上如喪考妣的司徒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