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那我回去跟老爺子說一聲。”老三這邊態(tài)度明確,他也不好繼續(xù)舔著臉請人回去。
左右,老爺子只是表個態(tài),回不回去其實問題不大,甚至,他私心里還覺得老三一家不去了好,他們一去,氣氛就不一樣了,大家都不自在。
只是,讓裴大伯沒想到的是,竟然有人因為他沒請回老三一家而責(zé)備他,簡直就是個笑話。
“有本事去老三前頭嚷嚷啊,他們明天就過來了,有本事當(dāng)面提意見啊!”
指著他窮嚷嚷什么?他就是個跑腿兒的。
果然,那些人就一個個兒的跟拉鏈生銹了一樣,都不說話了。
“行了,逸曜媳婦兒眼瞅著就要生了,還是別折騰的好,出了什么事情,誰都擔(dān)待不起。”
作為大家長,裴老爺子開口制止下方的爭論。
雖然,他也有些不高興。
這老三一家是直接往他臉上甩巴掌啊,可偏偏,他還一點辦法都沒有。
這要是再往前推個十年二十年的,他一定拎個棍子敲斷他的腿。
可現(xiàn)在,他一把年紀(jì)了,還得陪著笑臉給人說話。
沒辦法,人啊,越老膽子就越小,尤其是,裴家的這些后輩,一個有本事的都沒有,大多都比較中庸,還有幾個比外面的普通人都不如,這么大的家業(yè),他就指著在裴逸曜身上能發(fā)揚光大呢。
可偏偏,那小子一點面子都不給,對裴家的產(chǎn)業(yè)也并不在意,他還真怕逼急了他,裴氏易主了。
“可是,這大過年的,來老宅跨年,這是我們老裴家的規(guī)矩啊,當(dāng)初我剛進門沒多久,也懷著孩子呢,不也過來幫忙嗎?”
“就是啊,不說你,我那個時候可是還在二丫頭的月子里呢,還不是一樣被喊過來,說是祈福,其實就是訓(xùn)話,回到家我這兩條腿都腫成冬蘿卜了。”
“這能怎么辦,人家是司徒家的千金小姐,有本事,你也有這樣的后臺,指定老家主不敢讓你過來。”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怎么,司徒家的小姐就不是裴家媳婦兒了?既然嫁進了裴家,就要守裴家的規(guī)矩,不然這以后誰還把我們當(dāng)成一回事兒?”
“對對對,就是,就是,老家主,這可不能有先例啊,不然這以后豈不是亂了套兒了?”
無論什么時候,女人多的地方就是非多,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就算裴家的其他男人不開口,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的旁支媳婦兒,一個比一個嚷嚷的厲害。
“都閉嘴,吵什么吵?不愿意過來是不是,不愿意過來就滾出去!真當(dāng)我愿意看到你們那一張張討債臉的不成?!”
威嚴(yán)被接二連三的挑釁,裴老爺子也惱了。
裴逸曜那邊他是沒辦法了,這些人,他有的是法子治她們。
“你們不樂意是不是,不樂意去老三那邊喊啊,需不需要我派人送你們過去?有誰不滿意?現(xiàn)在就可以說出來,我讓人送你們過去!”
氣場一開,裴老爺子再度恢復(fù)到了自己一家之主的身份,龍頭拐杖狠狠的敲在打磨光滑的木地板上,一臉威嚴(yán)的盯著下方寂若寒蟬的裴家女款。
都是些頭發(fā)長見識短的女人,平時除了在家做家庭婦女,就是出去打牌、逛街、做美容,一個個的不知道替他分擔(dān),現(xiàn)在公司運營出了問題,這些蠢貨竟然還有功夫在這里斤斤計較。
“你們一個個兒的在這里叫喚、嚷嚷,無非就是覺得逸曜媳婦有特權(quán)了是不是?沒錯,她是有特權(quán)了,司徒家的大小姐,就是沒裴家,人家也是你們高攀不起的存在!”
“再說了,你們有本事,就管住自己的男人,好好為公司出力,肯定比你們一天家長里短的有用!”
“我當(dāng)初就說了,公司這邊,能者居之,我給了你們每個人機會,可結(jié)果呢,一群爛泥扶不上墻!”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