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從那時候開始,樸春紅才知道,為什么每隔一段時間,她就會失血過多,為什么每隔一段時間,她就要在病床上躺著。
因為她,是復活她母親的關鍵。
那兩個瘋子,自稱他們都是她的爸爸,大爸爸和二爸爸,除了需要她的血液,他們對她可以說很好,物質方面從來不曾有過虧欠,每一年他們都會幫助那些身處灰色地帶的人研究些東西,報酬豐碩,而這些錢,除了必要的生活所需,幾乎都用在了她的身上。
樸春紅一面驚恐于他們的瘋狂,一面又被他們的深情打動,所以,哪怕隔三差五的需要像個重癥患者一樣莫名其妙的躺在床上很多天,她還是默默的忍受著。
直到,他們的地下實驗室被一場突如其來的地震轟塌,直到,被藥物腐蝕的他們被送到醫院,直到,相隔差不多二十年,他們再次出現在世人的眼中,卻連交代一句都來不及。
就在那時候還是個孩子的樸春紅一面悲傷著腹死胎中的初戀,一面茫然著陪伴她長大的親人驟然離世時,律師找到她,一筆豐碩的遺產,是他們給她的嫁妝。
那一刻,對于那兩個她心里曾經恨到詛咒了無數次的人,樸春紅不知道該怎么去面對,只能坐在那個坍塌了的廢棄實驗室遺址旁,面無表情。
他們一直住在這里,就在一條橋梁不遠處的山洞里,從橋梁內測可以進入地下通道,然后是他們的地下宮殿。
而樸春紅,從小,就生活在陽光下,有寬敞的房子,有保姆照顧飲食起居,有司機負責她的日常出行,他們,從來沒有想過讓她成為他們一樣的人。
哪怕,他們教會了她很多東西,哪怕她年僅七歲的時候,就已經能夠獨立配出一支清潔藥劑了。
樸春紅是在地震前不久,才知道她的親生父親的身份的,那個人,正是蘇時瑞的二叔,他父親拜把的兄弟,后來被她的兩個爸爸安樂死在了自己家,包括他的妻子、傭人,足足六口人。
他們對那個人的恨意,經過十多年的沉淀,已經到了喪失理智、傷及無辜的地步了,所以,樸春紅才之前才會那么激動。
“我知道,二爸,我有些頭暈,可以先回去嗎?”
雖然已經被抽血無數次,樸春紅還是很難受,靠在中年男人的身上,乖巧的詢問。
“嗯,我送你上去,讓司機來接你,記住,一定要保護好自己,不要讓我們擔心。”
蒼白粗糲的指腹擦過樸春紅的眉眼,男人的眼底,是一片溫情,不知道的人,一定會以為,這就是一個疼愛女兒的父親。
“我知道,你們也要照顧好自己。”點點頭,樸春紅被送到路邊的時候,已經很難看清楚人了。
“司機馬上就來,你等等。”手腕上的東西亮了一下,讓原本從容不迫的男人焦急起來,直接將精力不及的樸春紅放在地上,自己則迅速的消失。
“喂,臭丫頭!”去而復返的蘇二爺看著地上昏迷不醒的樸春紅,皺著眉頭四周打量了一下,才將人拉起來,帶著離開。
不管這個地方到底藏著什么樣的秘密,這臭丫頭現在才是最重要的。
而那邊,樸春紅別墅里的司機接到消息過來接人,卻一點痕跡都沒有,只當蘇春紅等不及已經先回去了。
一直到半夜,樸春紅也沒有回去,這才緊張起來,試探的給那個號碼打電話,卻始終無人接聽,只得作罷。
再說蘇時瑞帶著樸春紅去了自己的公寓,看著她蒼白無血色的臉,眉頭皺的跟什么似的。
他不像樸春紅,他來這邊,本身就是為了安著想,盡量低調的生活,住的地方也只有一個不大的公寓,平時只有他一個人,周末會有鐘點工過來打擾,可現在,看著那臭丫頭一臉病懨懨的樣子,無所不能的蘇二爺發愁了。
可偏偏就在這時候,夏夏還過來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