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甜甜來到隔壁蔣家,發現常彥哲正在院子里擺弄草藥呢。
在周甜甜眼里的那些破草根樹皮,都被常彥哲細心的分類,攤在破席子上晾曬。
“咳咳,彥哲哥,你在干嘛呢?”周甜甜硬著頭皮上前,跟常彥哲打招呼。
其實常彥哲早就聽見身后的腳步聲了,只是沒搭理而已。
此時扭頭看了周甜甜一眼,“有事?”
還是那么冷,還是那么酷,還是那么話少的可憐,幸虧周甜甜不是來找他聊天的,否則一句話就能把天聊死了。
“那個,我想問問彥哲哥,有那種驅蚊蟲的藥么?
我打算跟著外婆和表哥他們,一起上山看望外公,順道在山上住幾天。
外婆說山里蚊蟲特別多,讓我找你買點兒驅蚊蟲的藥。”
周甜甜一字一句的斟酌著該說什么,避免被常彥哲察覺出不對來。
常彥哲一聽,點點頭,也沒說什么,轉身就進屋了,不多時出來,手里拿了不知道什么東西。
“這種,找個布袋裝上,隨身帶著。這種,進山點燃。”
大佬依舊話不多,不過周甜甜倒是聽明白了。
兩種香料,一個隨時佩戴估計是防蚊子。
另一個進山點燃熏香,應該就是防那些什么瞎眼蠓、小刨錛兒之類的蟲子了,可能藥效會強一些,不能隨時都帶在身上。
兩種香料不一樣,倒是不怕弄混了,于是周甜甜伸手接過來,“謝謝彥哲哥,呃,這個多少錢啊?”
常彥哲瞅了周甜甜一眼,“不用了。”說完這話,就轉身去擺弄草藥,不再搭理周甜甜。
周甜甜愣了下,看著常彥哲的背影,撇撇嘴。
這位可真是惜字如金了,好像就給她拆線那次,估計是為了安撫她的情緒,說話多些。
算了,大佬不想搭理她,那她還是走吧。
“彥哲哥,那我先走了啊,有空來找你玩。”說完,周甜甜麻溜兒的就走了。
周甜甜拿著香料剛走出蔣家,這邊屋里出來了一個女人。
“彥哲啊,剛才跟誰說話呢?我聽著是個女娃的動靜?”常彥哲的大舅母曹氏笑呵呵的問道。
“隔壁的。”常彥哲繼續低頭擺弄草藥。
“哎呀,是你韓奶奶家那個外孫女甜甜吧?
你看你,咋不叫人家小丫頭進屋坐會兒啊,家里有汽水啥的,小孩子都愛喝。”
曹氏一聽是隔壁的,就猜到是誰了,隔壁韓家的小外孫女,小甜妞。
那孩子長的好看又喜慶,嘴還甜,不管見了誰都笑瞇瞇的打招呼,特別愛說話。
曹氏瞅了自家外甥一眼,忍不住嘆氣,這孩子成天不愛說話這么悶著好么?會不會悶出什么毛病來啊?
這么冷清的性子,將來可怎么說媳婦?誰家姑娘會稀罕個大冰塊兒啊?
要是外甥說不上媳婦,他們可怎么對得起死去的小姑子?
蔣家大舅母越想越多,越想就越是愁的慌,可常彥哲仿佛絲毫沒有察覺,依舊在擺弄那些草藥。
“大舅母,我明天上山,采藥。”
“哦,又去采藥啊,那你當心點兒。”
蔣家是祖傳的醫術,以中醫為主,自然會用到中藥,進山采藥是常形。
家里孩子從七八歲開始就學著采藥、辨藥性,所以曹氏聽見常彥哲要去采藥,并不擔心,只囑咐常彥哲幾句。
“嗯。”常彥哲還是簡單回答,多一個字也不說。
真是把曹氏給愁壞了,“彥哲啊,你這樣可不行,你得多說話,成天憋著不難受么?”曹氏一個沒忍住,便嘮叨起來。
蔣家那頭,曹氏逮著機會就勸常彥哲,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