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掉人參又去存錢,這一上午也就過去了。
閨女和外孫女回家,韓老太太自然不肯讓她們沒吃飯就走,于是母女倆一邊嘮嗑一邊做飯。
周甜甜本來想幫忙的,可姥姥不讓,她一琢磨,干脆跟常彥哲一起去蔣家,瞅一眼那兩棵參都成什么樣了。
“已經干透了,我給釘在了匣子里,這樣可以保存很多年不會損壞。”常彥哲從箱子里取出兩個木匣來,遞給周甜甜。
周甜甜第一眼就被那個木匣吸引了,那木匣長一尺半,寬半尺,厚二寸。
周甜甜看不出是什么木質,卻知道這應該是剛做出來沒多久,還隱隱透著木材的香氣。
木匣沒有雕花也沒有涂油漆,好像是用什么東西烙上的花紋,是一幅很漂亮的山水畫,反正看起來滿精致的。
匣子打開,露出里面的人參來,已然干透的人參比之前明顯的縮小了兩圈。
人參并不是簡單放在匣子里,而是用針線釘在了硬底絨布上。
看得出來,縫制的人非常小心,每一根參須都鋪展開固定,這樣可以避免受到撞擊參須斷掉。
“彥哲哥,這是你做的?”周甜甜瞪大了眼睛,很驚訝的問道。
“嗯,自己做的。”常彥哲瞅了一眼周甜甜。
不曉得這丫頭有什么可驚訝的,就是兩個木匣子而已,值得這么大驚小怪的么?
“彥哲哥做什么都好厲害的樣子。”周甜甜嘟著嘴,大佬就是大佬,果然從小就不一樣,這位真是全才了,干啥都行。
常彥哲被周甜甜那副委屈又羨慕的小表情逗笑了,一個沒忍住,伸手揉了揉周甜甜的頭頂。
“甜甜還小呢,等你長大了,肯定比彥哲哥還厲害。”這小丫頭太有意思了,跟她在一起心情會不自覺的就好起來。
周甜甜的臉頓時皺成包子,“彥哲哥,我不是貓兒狗兒,為啥你們都這么愛摸我的頭呢?”
嗚嗚嗚,又一個來摸她頭的,感覺家里這些人有一個算一個,都喜歡摸她頭。
常彥哲愣了下,眼中閃過些許窘意,很不自然的收手。
“咳咳,因為甜甜太可愛了吧?大家都喜歡你,我們是在表示喜歡。”他剛才就是下意識的舉動,根本什么也沒想。
“哼。”周甜甜皺著小鼻子,臉頰氣鼓鼓的,“我得跟大家說,以后不許摸我頭了。”
常彥哲被周甜甜這可愛的樣子逗的笑出了聲,“好,好,以后不摸你頭了,好不好?”
周甜甜聽見常彥哲笑,心下驚訝忙抬頭,果然見到常彥哲臉上的笑容。
周甜甜被常彥哲的笑容驚艷到,這人笑起來也太好看了吧?
那一身冷凝的氣勢被笑容驅散,整個人都散發著明朗和蓬勃的朝氣。
尤其是那雙深邃冷淡的丹鳳眼,少了些疏離冷漠,多了幾分溫暖,很是吸引人呢。
“彥哲哥,你笑起來很好看呢,往后多笑笑好不好?
不管以前有多么痛苦的事情,時間久了總會過去的,人應該向前看,對吧?”周甜甜一個沒忍住,就勸了常彥哲兩句。
常彥哲臉上的笑意淡了些許,他看看周甜甜,又抬頭看了眼外面的天空。
“有些東西可以隨著時間過去,可那些深入骨髓的痛,只會隨著時間一天一天加深。
甜甜,你還小,不懂。”最后一句,常彥哲的聲音很輕。
周甜甜無言以對,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很顯然,她的勸說非但沒用,還勾起了常彥哲的傷心事。
“彥哲哥,對不住啊,我不是有意的。”周甜甜喃喃道。
常彥哲扭頭,看著周甜甜,眉眼間依然帶著些許暖意,“沒事兒,不用道歉,我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