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邦等人在院子里轉悠了一圈,沒有發現其他異常。周老爺子不讓去東院查找,于是兄弟幾個就跟著父親回到了屋里。
東屋,周老太太等人也都被驚醒了,穿好衣裳坐在炕上。
見到老爺子等人回來,老太太急忙就問,“咋回事兒?真進賊了?抓著人沒有?丟沒丟東西啊?”
家里馬上要辦喜事了,這時候要是丟點兒什么東西,多晦氣啊?老太太心里覺得膈應。
“倉房的鎖頭被撬開了,東西倒是沒丟,幸虧你和兒媳婦們想的周全,那幾個箱子都用鎖頭鎖上了。
人沒見著,彩英說是看見了一個黑影跑了,這大冷天四處黑燈瞎火的上哪兒去找?
只要東西沒丟就好,休息吧,一早就得起來呢。”周老爺子似乎滿腹心事,不想多說。
老夫老妻這些年了,老太太哪能不知道丈夫的脾氣?一看周老爺子那臉色,再聽他說的話,就知道這背后肯定有什么事情。
老太太稍微一琢磨差不多也就明白了,今晚上過來的,鬧不好就是東院那幾個眼皮子淺的東西。
這是當著她的娘家人,丈夫不好意思說罷了,怕丟人。
“行啊,既然是什么都沒丟那就最好了,老大,去換把鎖頭,把倉房再鎖上,然后回屋睡覺吧。”
既然老爺子不愿意提,老太太也不想大晚上的跟丈夫計較。
左右不過是明天一天,等著永平娶回來媳婦辦完酒席,兩家的園杖子就重新夾上,到時候讓兒子們弄的堅固些也就是了。
往后要是有錢了,干脆就砌上圍墻,看他們還怎么過來?
父母親都這么說了,周安邦兄弟幾個還能說啥?他們大概也猜到是怎么回事兒了,更明白老父親的心理。
于是一個個也只能嘆口氣,按照母親的吩咐去換了鎖頭把倉房鎖上,然后回西屋休息了。
兄弟幾個回到西屋,并沒有直接躺下睡覺,而是聚到一塊兒議論。
“我覺得肯定是東院的人,就他們那一家子眼皮下淺的絕對能干出來偷雞摸狗的事兒。
剛才咱就應該直接沖過去,把周安海那不要臉的東西抓出來,一問一個準兒。”老四周安泰氣呼呼的說道。
“老四,你冷靜點兒,咱爸什么心思你還不知道啊?他心里還是顧全著咱老周家的臉面。
這要是大半夜鬧的動靜太大了讓外人知道,人家不得笑話咱么?”
周安邦哪里不清楚父親的心思?不過是顧及著周家的名聲,不好發作罷了。
“哼,我覺得咱爸就是心太軟了,這些年東院那些人得寸進尺不知道占了咱家多少便宜?
當初分家說的挺好,老房子給他們,爺爺奶奶歸他們贍養,可到后來呢?哪樣咱家少拿錢了?”周安泰還是覺得意難平。
“得了,不管咋地,那都是他們老哥們兒之間的事情,咱爸咱媽都沒意見,咱們能說什么?往后防著點兒東院那些人也就是了。”
周安邦嘆口氣,他心里何嘗不生氣?可生氣又能如何呢?老父親不希望事情鬧大,那他就算是再生氣也得忍著不能發作。
“今晚上幸虧三弟妹警醒,聽見了外頭的動靜,要是咱出去的晚一點兒,保不齊倉房里的東西要被偷走多少呢。”
周安邦扭頭,看向周安和、韓彩英兩口子,朝他們點頭。
“也幸虧你們妯娌幾個精明,把倉房里那幾個大箱子都鎖上了,屋門也插的挺結實。”這話是對他媳婦徐氏說的。
“晚間我娘家嫂子走的時候囑咐我,說是下午蒸饅頭的時候好像不對勁兒,我這就留了個心眼兒,晚上沒睡實。
也是巧了,甜甜今晚上不知道咋回事兒忽然說夢話,我就聽她喊進賊了,一下子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