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彥哲臉上的笑意也淡了下來,“嗯,看見了,你們回來之前,他來過,我看著他那個意思,這是打算厚著臉皮來湊熱鬧喝喜酒了。”
鄉下辦酒席,經常有這種人出現,不隨禮不幫忙,就來蹭酒席。大喜的日子不好跟這些人計較,主人家也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聽見常彥哲說,姓劉的果然來了,周甜甜就知道,這家伙肯定是不安好心,今天無論如何她也得看住了大姐,絕對不能讓大姐出事。
“彥哲哥,那家伙肯定不懷好意,你幫我盯著他,我看著大姐。”
那個姓劉的既然厚臉皮來了,想攆走肯定不可能。
周家今天辦喜事,要是因為一個不相干的人鬧起來,豈不是攪了大堂哥的新婚之喜?周甜甜也沒別的辦法,只能嚴防死守盯住了。
“討厭鬼,昨天就應該想辦法給他套了麻袋揍一頓,省得他來搗亂。”周甜甜氣呼呼的說道。
當然,這話也只是抱怨下罷了,周甜甜一個八歲的娃,想揍一個大人根本不可能。
而且姓劉的目前也沒做出什么對周家不利的事情來,周甜甜就算是想找人幫忙,也沒正當的借口。
“小丫頭一個,成天這么暴力可不好,咱們是文明人,得用問文明的方法解決問題。”
常彥哲伸手揉了揉周甜甜的短發,眉眼間盡是溫柔的笑意,“放心吧,我已經做好了布置。
峻琪、峻平,還有振遠、振輝他們都會盯著那家伙的,只要他有什么不對,我們肯定能察覺。”
一個人的力量有限,或許有關注不到的時候,那就多找幾個人。
峻琪他們都是十幾歲的皮小子,淘氣一些也沒人在意,而且他們都不是周家人,就算盯著那姓劉的,也不會特別出眼。
周甜甜一聽就明白常彥哲的用意了,“高,實在是高,還是彥哲哥厲害。”
周甜甜笑的可開心了,有表哥們幫忙,今天一定能抓到那狗男人的狐貍尾巴,到時候肯定有他好看的。
倆人正說著話呢,那頭張羅喊著時間差不多到了,準備開席。
于是眾人從新房里撤出來,在張羅和周安和等人的安排下,林家送親的人、公社和生產隊的干部等人,都在周家這邊坐下,三大隊來賀喜的社員,安排在東院周二爺家。
周家是東崗的坐地戶,在這邊好多年了,周家老兩口處事不錯人緣挺好,這是周家晚輩里第一場喜事,來賀喜的人不少,而且大部分人家都是拖家帶口來好幾個人。
可周家連同東院周二爺家,一共也就能擺開十來桌,一撥肯定安排不開。
所以就只能優先安排娘家客人和公社的一些干部,第二撥再招待其他客人,第三撥才是親戚朋友和附近幫工的鄰居。
這邊客人安頓入席坐下,張羅就大喊一聲上菜,幫工的大姑娘小媳婦們便端著方盤開始上菜。
為了辦婚禮,周家殺了兩頭大肥豬呢,還另外采買了不少吃的,所以今天這酒席置辦的挺豐盛,油水也挺大。
冒著熱氣飄著香的菜送上桌,客人們一個個瞅著那油汪汪香噴噴的菜,沒忍住便咽了下口水。
一桌八個菜很快就上齊了,還有人給每桌送來了兩瓶酒。
美酒佳肴在前,誰還管那些啊?不用誰吩咐,便開了瓶倒了酒,美滋滋的享受起來。
不多時,各屋子里就傳出了劃拳的吆喝聲,吆五喝六的非常熱鬧。
第一撥酒席十一點半開始,到將近一點送親的娘家人才起身離席,其他客人也陸續離開。
幫工的媳婦們急忙將碗盤撤下去收拾桌子,一番忙活之后,兩點半多,第二撥酒席開始。
等到下午四點左右,第二撥客人陸續離開,這才輪到了周家的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