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家屋子里,大部分的人都是這么想,眾人的目光都聚在常彥哲身上,只想知道常彥哲會怎么選。
而就在這時,常彥哲微微扯起嘴角,哼了一聲。
“常青是不是覺得,他現在把我接去首都,就已經是最大的恩惠了?
他是不是以為,我在這邊過得很差,見到你們來接我,我就會感激涕零跟著你們離開?
呵呵,做夢去吧?!?
“你們走吧,我不會跟你們去什么首都,也麻煩你們帶個話給常青。
就告訴他,我永遠不會忘記我母親的死,我永遠都會記著,他和唐紅兵那個女人是我的仇敵。
我不會和仇敵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讓他死心吧。”
常彥哲說完,垂下眼眸,不再看那幾個人,而是轉身坐下,繼續吃飯。
常青派來的人一下子就愣了,一肚子勸說的話,竟是不知道從哪里說起。
“蔣場長,你就不勸一下么?
常少還年輕,不知道他錯失了什么,如果他不跟我們回首都,會后悔的。”
其中一個人沒辦法了,扭頭去跟蔣翰鈞商議。
蔣翰鈞搖搖頭,“彥哲是我外甥,他從小在我家長大,我把他當親兒子一樣對待。
他馬上就十六了,已經是個大人,我完全尊重他的決定,不管他要走還是要留,我都不干涉。”
剛才蔣翰鈞還擔心呢,就怕常彥哲同意跟這些人離開,沒想到常彥哲竟出乎意料的不肯走。
蔣翰鈞心里高興還來不及呢,哪里還會勸說常彥哲離開?
“蔣場長,我希望你能明白,常主任可不是那么好說話的人。
他現在在首都也是有頭有臉有身份的人,常少如果去了首都,前途不可限量。
這邊一個偏僻小山村,留下來能有什么前途?”那人還不肯死心,依舊在勸。
“再說了,以常主任的身份,只需要動動手指頭,你這邊什么場長還存不存在都不好說。
得罪常主任有什么好處?”勸說不成,開始威逼。
“笑話,如今是新社會,沒有人能一手遮天。
常青也不過就是個辦公室主任而已,在這扯什么虎皮嚇唬人?我就不信,他的手能伸這么長?”
那邊,常彥哲哼了一聲,別人不知道常青是干什么的,他還能不知道么?
前世這個時候,常青只是對外經濟貿易部下屬單位的辦公室主任。
在首都那樣的地方,常青這種身份一抓一大把,嚇唬誰呢?
常青故意找這些人來,張口什么常少,閉口什么常主任,不過就是唬人而已。
在這些人眼里,蔣家就是沒見識的鄉下人,一聽說是首都的什么主任,肯定就嚇的夠嗆,還不得乖乖聽話?
可惜,他們的盤算注定落空。
那幾個人被常彥哲幾句話,懟的啞口無言,最后,領頭那人只問了一句,“常少,您真的不跟我們回去么?”
“不去,別費什么心思了,告訴你,這里是我們的地盤,就你們那兩下子,最好什么歪心思也別動。
趕緊坐車回去,還能趕上過年?!背┱芎吡艘宦?。
其實前世他也不是這次就跟著這些人去首都的,他是中考結束后離開的,再就沒能回來。
常青不會那么容易死心,他跟唐紅兵的兒子得了腦炎燒壞了腦子傻了,女兒又有先天性的心臟病,如今又不讓再要孩子。
常青眼見著兒女都不中用了,才想起跟前妻的兒子,想讓常彥哲去給常家當牛做馬,他怎么可能輕易死心?
前世,這幾個人也是不死心,在參場住了將近半個月。
動不動就來勸,還打算趁著常彥哲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