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翔宸被折磨的不成樣子,渾身都在不住的顫抖,眼睛都鼓出來了,大小便失禁。
疼痛讓他幾乎瘋狂,可此時他連叫喊都發(fā)不出來,他無法動彈,就只能這樣承受著極度的痛苦折磨。
而這個時候,原本在一旁放著的大哥大忽然響了。
常彥哲與周甜甜對視一眼,笑了笑,然后從自己兜里掏出一個微型錄音器,按開錄音開關后,這才接通了電話。
“翔宸,快走,趕緊離開,你所在的位置已經(jīng)曝光了,老肖帶著人正往你那兒趕呢,快走。”
電話里的聲音傳出來,韓振弘一聽臉色就變了。
別人聽不出那是誰,可他再熟悉不過啊,那是他們副局陳長生的聲音。
原來,那個一直找不到的內(nèi)奸,竟然是他。
“喂,喂,翔宸,你在聽么?”電話這邊沒人應答,那頭似乎察覺出不對,立即掛斷了電話。
常彥哲按下了停止錄音鍵,然后扭頭看著一臉震驚的韓振弘。
“五哥,聽出來是誰了對么?他是肖叔的副手吧?我見過他好幾次,能聽出他的聲音。”
韓振弘住院那么長時間,局里經(jīng)常來看望,時不時就找常彥哲詢問韓振弘的情況。
多數(shù)時候,就是這個人出面,所以常彥哲對這個聲音很熟悉。
韓振弘點點頭,“是陳長生,沒想到,他竟然跟遲翔宸這些人有來往。”
韓振弘覺得嗓子有些發(fā)緊,被背叛的憤怒和恥辱涌上心頭,想起他之前所受過的罪吃過的苦,忽然就覺得心灰意冷了。
“五哥,別這樣,敗類只是少數(shù)人,更多的人還是心存正義、英勇無畏的。
你們是英雄,英雄的光芒不會被幾個敗類掩蓋。
烏云只是一時,迷霧散盡只須臾,眼前依舊是陽光明媚,只要我們心向陽光無所畏懼,這世間依舊明亮美好。”
常彥哲看出來韓振弘的異常,上前來拍拍韓振弘肩膀,溫聲勸說。
韓振弘剛想說什么,倉庫外卻響起了警笛聲,接著老肖帶了一群人沖了進來,“舉起手,放下武器。”
“肖叔,是我們,那些歹徒已經(jīng)全都被制服了,所有人都在這兒。”
常彥哲笑呵呵的指了指那頭一群被捆起來的人,還有這邊依舊蜷縮在地上,被疼痛折磨的癡癡傻傻狼狽不堪的遲翔宸。
“呃,剛才打斗的過程中不小心,他撞上了一支注射劑。
那原本是他想要給甜甜注射的,被甜甜打飛了,結果他自己碰了上去,現(xiàn)在就成這樣子了。”
常彥哲指了指遲翔宸,輕咳兩聲說道。
韓振林等人一聽常彥哲的話,一個個兒都憋的難受極了。
這人可真是睜眼說瞎話,明明是他給打的不知道什么藥劑,把人折磨成這樣兒了,竟然說是人家不小心撞上的,真是夠黑了。
遲翔宸的一干手下都被打暈了,韓振林等人自然不能拆常彥哲的臺,至于老肖,他就算明知道常彥哲胡說八道,也不好拆穿啊。
再者遲翔宸這種人作惡多端,槍斃八百次都有余了,當初他們用那么惡毒的手段來對付韓振弘,現(xiàn)在受點兒折騰還算什么?
“咳,那個,人沒死吧?”老肖咳嗽一聲,問道。
“沒事兒,暫時死不了。”常彥哲瞥了一眼遲翔宸,死不了卻也活不成了。
那藥劑不是一次性的,而是每天固定時間都要發(fā)作,每次發(fā)作都像今天這樣痛苦,會連續(xù)發(fā)作七天。
七天之后,再好的人也會被折磨瘋了。
這就叫罪有應得,他當初用那么狠的手段來對付韓振弘的時候,肯定沒想到自己也有這一天。
遲翔宸應該感謝現(xiàn)在是法制社會,不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