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著結婚的前兩天,曹氏帶著人來新房,把新房各處都收拾了一遍,各種裝飾都換成了喜慶的紅色。
二樓主臥室,掛著大紅金絲絨的窗簾,床上鋪著大紅綢緞的床單被罩四件套。
好么,整個兒屋子都是紅的,這下真夠喜慶了。
床頭的墻上,掛著大幅的婚紗照。
照片上常彥哲一身帥氣西裝,溫文爾雅,周甜甜一身雪白婚紗,飄逸出塵,果然是一對天造地設的璧人,般配的很。
周甜甜的同學幫著把化妝品都擺在了梳妝臺上,窗簾早就掛好了,只意思意思扯兩下。
本來應該是小舅子點燈,可周甜甜最小沒有弟弟,只得讓卓廷來辦這件事,把嫁妝里的那盞臺燈插上電按開。
這燈要一直亮著,直到新婚之夜過后才可以熄滅,有點兒以前龍鳳喜燭的意思。
床上可不僅僅鋪著被褥,那被褥底下另有玄機,竟然鋪了好多的花生、栗子、大棗。
這會兒攝像大哥就把曹氏叫來,讓曹氏抓起來栗子、棗什么的往新郎新娘身上扔。
嘴里還念念有詞,什么一把栗子一把棗兒,早生貴子之類的吉祥話。
然后旁邊一群人又開始起哄,各種出主意。
不是讓常彥哲含著一塊兒糖喂周甜甜,就是什么讓常彥哲喂給周甜甜一個帶皮瓜子,然后再讓周甜甜磕了瓜子仁兒再還給常彥哲。
嗯,都是用嘴,還嚷嚷著叫什么今天你給我個籽兒,明年還你個人兒,反正是想方設法的鬧騰。
結婚大喜的日子,滿屋子都是親朋好友,周甜甜是翻臉還是不翻臉?翻臉顯得小氣。
如今都是這樣兒,他們這還算鬧的輕呢,有的地方鬧的更厲害。
不翻臉吧,這些人還真是有點兒過分,周甜甜這暴脾氣真有點兒忍不住。
“咳咳,時間是不是差不多了?咱這離著飯店還挺遠呢,別耽誤了典禮。”
這時候,常彥哲輕咳兩聲,開口說道。
常彥哲一開口,那些吵著嚷著鬧騰的小伙子們,頓時就消停了,熱鬧的場面迅速冷下來。
攝像大哥跟常彥哲不熟,不曉得常彥哲在那一群小伙子跟前兒的威嚴,一見這情況還挺納悶兒。
“嗯,時間不早了,走,咱們去飯店。”攝像大哥瞅著場面有點兒尷尬,咳嗽一聲,領著眾人下樓。
這群小年輕兒麻溜兒的就往樓下跑,好像樓上有什么怪獸在追他們一樣,那情形看的周甜甜目瞪口呆。
“彥哲,他們好像很怕你啊。”
周甜甜知道常彥哲冷下臉來有點兒嚇人,但是這幾年感覺常彥哲的性格好多了啊,不像以前那么冷峻孤傲,這些人怎么還嚇得夠嗆?
“這些人歲數跟我差不離,都是一群皮猴子,我要是沒點兒威嚴哪能鎮得住他們?”常彥哲笑笑。
他在醫科大是有名的冷面閻羅,那些學生在他面前都乖著呢。
這是平常太老實了,今天過來參加婚禮一個個兒本性畢露,恨不得來個大鬧天宮呢,美的他們。
周甜甜撲哧一聲笑了起來,好吧,還以為他是性子改變了呢,原來也只是在她和家人面前溫和啊。
也是,人哪可能只有一面?
“走吧,咱們下樓。”常彥哲幫著周甜甜穿上鞋,一把抱起來新婚小媳婦,就這么一路抱著下樓,到外面坐上車。
所有迎親送親的人全都上車,直奔飯店。
飯店門前,立著大型的充氣式拱門,拱門上面貼著字,恭賀常彥哲先生、周甜甜小姐百年好合的字樣。
另外,還擺著幾門禮炮。
如今全市已經都禁放煙花爆竹了,不管是接親時燃放的鞭炮,還是典禮時用的,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