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爺爺、太奶奶,來了兩個人,說是來看你們的。”澤宇領著人進門,對屋里的周家老兩口說道。
老兩口正跟兒孫們聊的高興呢,聽見這話往門口看了一眼,“這是,安海?”
周老爺子皺眉瞇眼,有些不敢確定的問了句。
“大伯過年好,大伯娘過年好,可不就是我怎么?幾位哥哥過年好啊,好多年沒見了。”
周安海笑呵呵的跟屋里眾人打招呼,只是那笑容太過殷切,看起來就有點兒讓人身上起雞皮疙瘩。
那年家里出事,周安海被打傷了腿,周二爺為了給周安海治腿,不得已把房子賣了,一家子跟著去了兒媳婦李氏的娘家那邊。
從那以后,二房就斷了消息,一直也沒個動靜。
前面幾年,周老爺子還會偶爾念叨一下,到后來也就那樣了。
這人和人之間的感情也是靠維系的,當初二房干了那么多混賬事兒,差點兒害了周莉莉,周老爺子如何不惱?
明明是二房做了那么多錯事,卻一副大方虧待了他們的態度,就連周安海腿受傷的事情,都差點兒賴到大房頭上。
周老爺子就算是再好的脾氣,再能容忍,也不可能不生氣。
更不用說,二房搬走之后就音訊全無的,周老爺子就算惦記有什么用?他還能巴巴兒的找過去看看弟弟過得怎么樣了?
他還沒那么欠,所以年頭一久,這感情也就淡了。
“安海來了啊,快,趕緊坐下吧。你們夫妻可是好些年沒回來了,如今是在哪里發財呢?
你爹你媽都還好么?這些年也沒個音訊,你大伯還總念叨呢。”
周老爺子不知道說什么,那邊老太太忙接過話頭問了句。
大過年的侄兒侄媳婦登門,難道還能直接攆出去?總得讓人家坐下來說幾句話吧?
那邊永新給搬了椅子,周安海兩口子坐下,“唉,不瞞大伯娘,我媽已經沒了,前年走的。
我爹還在,去年中風了,現在就在炕上躺著呢。”周安和說著嘆了口氣,伸手抹了下眼睛。
“我們剛開始搬到了小山,跟丈人住在一塊兒,后來去山上看參,就又搬走了,在抽水那頭落腳。”
“我爹現在躺著不能動,倒是還能說話,總是念叨著想大伯了。
唉,我們兩口子日子也過得艱難,不好意思來打擾大伯和大伯娘。這不是趁著過年嘛,來看看。”
周安海一邊說著,眼圈兒就紅了,鼻子一抽一抽的,看那樣子像是在努力控制著別哭出來。
“你媽沒有了?你爹病了不能動彈?你說你這孩子,這么大的事情怎么也不回來跟我們說說啊?
這好歹是一家子的兄弟,我們一點兒都不知情。”周老爺子一聽弟弟中風了癱在炕上,頓時心里難受的不行。
不管怎么說,那也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就算這些年感情淡了,也抹殺不了骨肉血緣的牽扯。
更不要說周老爺子都八十來歲了,這年紀的老人更念舊,哪怕平日里不提起,這冷不丁知道親弟弟的情況,也免不了難受。
“唉,大伯,我們這不是不好意思來么?當初我們這頭折騰了不少事兒,惹得大伯和大伯娘不高興,我們也沒臉再來了。”
李氏見丈夫不知道怎么接話,趕忙開口解釋。
“我媽沒有那時候正趕上秋天最忙,地里那么多活也忙不開,又趕上小三天,來不及通知,就那么草草發送了。
為這事兒,我爸沒少埋怨我們。
今年過年,我爸躺在炕上就總念叨,說是想大伯了,他動彈不了,就讓打發我們來看看二老。”
原本周安海一家子是奔著李氏的娘家過去,可這一家子極品走到哪里也不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