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北的藥廠、日化廠已經步入正軌,首都這邊的藥廠原本就不錯,改制之后運轉良好,也不需要周甜甜太操心。
至于河北和江西兩處的藥廠建設,也都有人看著,遇到什么重要的事情會向周甜甜請示,蔣彥哲如果有空了也會過去看一看。
所以懷孕后的周甜甜日子還算自在,早晨睡懶覺到八點,起來吃了早飯趁著天氣不太熱就出門溜達溜達。
午飯過后再睡一覺,晚間吃完了飯,如果蔣彥哲在家,小夫妻倆就出門轉悠。
懷孕養胎的日子,就在這么吃吃睡睡的過去。
轉眼間炎熱的夏季過去,秋風送來絲絲涼意,熬了一夏天的周甜甜,總算可以松口氣,首都的夏天真的是太熱了。
“爸,家里怎么樣啊?棒槌都起了么?做貨了沒有?”
國慶節這天晚上,周安和終于忙的差不多了,抽個空給首都這邊打了個電話,周甜甜便抱著電話跟老爸聊了起來。
“還沒起完呢,咱家今年兩個場子,做貨的三千丈,這才起了一小半兒。”電話那頭的周安和,說話聲音里都帶著疲憊。
“要不然也不能這么費勁,今年咱家的棒槌產量不錯,普通的一丈都能起三十斤左右。
之前你和彥哲不是提議說多留幾年的那些,今年不是也起貨了么?你猜目前起出來最大的一棵多沉?”
提起自家的棒槌,周安和可就來了精神,語氣里也透著興奮勁兒。
九二九三年的時候,人參行情不好,落價嚴重。
當時蔣彥哲和周甜甜都給周安和出主意,地里的人參不好的起出來賣掉,好的盡量多留幾年試試。
周安和真的就留了十幾丈,一直放在地里沒起,今年終于起出來了。
“媽,你聽聽我爸高興的,咋地?還能起出來一斤沉的不成么?”周甜甜也想起這事兒了,又聽著老爸那么高興,便故意說笑道。
這年月一般的人參,長到一棵四兩多就很少見了,再大還能長到一斤不成?
“一斤?你真是小看咱家的棒槌了,我告訴你,那十來丈棒槌,起出來最小的也有八兩半、九兩,最大的那棵,二斤八兩。”
周安和興奮又激動的聲音從電話里傳過來,讓電話旁邊聽著的韓彩英、蔣彥哲也跟著都激動起來。
“啥,二斤八兩?我的天,那得長多大啊?不得跟大蘿卜差不多了?”韓彩英在旁邊驚呼出聲。
“大蘿卜?你見過那么好看的大蘿卜么?我跟你說,那棒槌須子都快一尺長。
我這幾天沒干別的,就看著起那十來丈棒槌了,那是一棵一棵單獨從土里往外摳,生怕摳壞了一點兒就瞎了錢啊。
幸虧我當時留了個心眼兒,沒用麻袋上去裝,我全都擱紙殼箱子裝的,一箱子才裝二三十棵。
我估算了一下,一丈能起一百多斤,光是這十來丈的棒槌,起出來的棒槌堆了西屋一間屋子。”周安和那個得意勁兒就別提了。
人參栽種的時候,一般行距是八寸,株距三寸左右,也就是說,一丈參土差不多可以栽一百七八十棵。
周安和當初栽參的時候,下的是大號參栽子,所以就把行距調到了一尺,株距調到了四寸左右,即便是這樣,一丈也有一百二三十棵。
這人參在地里長了六七年,肯定有一部分爛掉了,所以最終能剩下的也就七八十棵左右。
周安和伺候人參特別用心,尤其是這十來丈棒槌,年年都追豆餅喂肥,管理的特別好。
所以爛的不太多,人參長勢也極好,要不然也不可能長這么大。
剛才周安和說了,最小的一棵也有將八兩多、九兩,最大的二斤八兩,可想而知,這七八十棵人參得有多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