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照顧懷孕的兒媳婦,也沒能及時趕來伺候兒媳婦月子,曹氏心里總歸是不得勁兒,見了面少不得要表示一下歉意。
周甜甜倒是沒在意這些,蔣彥哲很幸運有這么疼愛他的舅舅舅母,那要是沒有呢?孤兒一個,他們還能指望誰?
所以有些事情吧就沒必要想太多,蔣家能把蔣彥哲養(yǎng)大,這就是天大的恩情了,至于其他沒必要計較。
他們夫妻倆有能耐有本事,這年月只要有錢,還有什么辦不成的事?
“媽,你可別這么說,家里忙我們都知道。”周甜甜笑笑。
“對了,今年棒槌怎么樣啊?行情好些了吧?”周甜甜另外找了個話題。
“嗯,比前兩年好多了,雖然沒辦法跟八六八七那幾年比吧,但是也強不少。
今年咱家的棒槌也不小,三四兩的可多了,南方的一些客戶直接跟家里定了貨,過幾天直接發(fā)走。”
提起家里的人參,曹氏高興不已的就打開了話匣子。
藥廠和日化廠用的人參,一般不選特別大的,成本太高,而且根據(jù)用途不同,相關(guān)的加工工序也不一樣。
所以這幾年多數(shù)都是直接收購鮮人參,送到加工廠按照要求加工。
參戶手里小的人參都賣給藥廠和日化廠了,個頭大的留著加工了另外出售。
之前人參價格高的時候,各個廠子、企事業(yè)單位都紛紛跟風(fēng)栽種,造成了人參種植面積盲目擴大,供大于求的局面,所以才有了后面這一場價格大幅跌落的災(zāi)難。
前兩年價格跌的特別狠,那些企事業(yè)辦的參場紛紛向外拋售。
周安和瞅準(zhǔn)了這個機會,聯(lián)合蔣家、韓家,一起買下了好幾個場子。
當(dāng)時買的價錢極低,如今價格回暖上升,他們倒是賺了不少。
“咱這邊兒都是小意思,你爸那頭才厲害呢,他挨個兒給南方客戶打電話,叫來了不少人,然后把那些大人參拍賣,現(xiàn)場叫價。
你沒看那景象,可熱鬧了,那棵二斤八兩的大棒槌,你們猜最后賣了多少錢?”一提起前幾天那場拍賣,曹氏就格外激動。
“兩萬塊,我的天嘞,咱們以前誰聽說過一棵棒槌能賣兩萬的?成交的那時候,在場好多人都驚呆了。
其余的那些也都賣出了極好的價錢,你爸這一回光是那十來丈棒槌啊,不說賣一百萬也七八十萬。
你看著吧,這往后啊,不知道多少人都想著把棒槌留在地里多幾年呢。”
這是曹氏臨出門前那天的事情,當(dāng)時她走的時候,拍賣才進行了一少半,后續(xù)怎么樣她也不太清楚。
不過按照大家的估算,周安和今年光是這些大棒槌,賣個七八十萬就像玩兒一樣。別說東崗、參場,整個兒撫松都轟動了。
好在如今種參只收特產(chǎn)稅和水土流失費,這些周安和都按照規(guī)定交了,所以別人再眼紅也沒用,周安和沒有偷稅漏稅,就別想找他的麻煩。
當(dāng)然,有蔣彥哲和周甜甜的面子在,也沒人敢找麻煩。
估計是周安和這幾天太忙了,并沒有往首都打電話,周甜甜他們還真是不知道這事兒。
得知消息,韓彩英跟周甜甜也都瞪著眼睛張大了嘴,一臉不敢置信的模樣。
天,一棵棒槌賣兩萬,這可是園參啊,不是周甜甜他們進山得的山參,誰聽說過一棵園參能賣到這個價錢的?太嚇人了吧?
“瞅你們驚訝的,這還有什么啊?物以稀為貴,那么大的人參拿到南方去,別說兩萬,最低也得六七萬呢。
那些有錢的大老板不在乎錢,他們在乎的是面子,這要是辦公室里擺上一棵那么大的人參,那是什么效果?”
正好蔣彥哲做了些銀耳紅棗羹端上來,見媳婦和丈母娘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