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婉妃?”
夏極喃喃了一句,“他是覺得這四個字足以彌補他的失約么?”
年輕的皇子看著晨曦里的湖光,忽地感慨道“算了,這老狗倒是有幾分忠氣,葬了吧?!?
“需要厚葬嗎?”
“不用,給他個墳墓就可以。”
“是,殿下,老奴這就去辦?!?
“挖深點,別被餓紅眼的野狗刨食了?!?
“殿下仁慈,老奴明白了?!?
梅公公去遠,夏極取出《葵花寶典》,一頁頁翻過,輕聲誦讀“欲練神功,引刀自宮;煉丹服藥,內外齊通。今練氣之道,不外存想導引,渺渺太虛,天地分清濁而生人,人之練氣,不外練虛靈而滌蕩昏濁,氣者命之主,形者體之用”
一個時辰后,他已經誦完,元神處出現一顆紫色技能珠,顯示是葵花寶典第九層。
他只是做一個存儲而已,并未準備直接使用。
放回功法冊,他又取出了八百死士令牌。
這八百死士就是封堵皇宮的八百人,正是因為他們,皇宮后宮才沒有能離開一人。
這八百人的實力較之侍衛,顯然是強了不少,更特殊的是因為訓練與培養法門的關系,這八百人只認令牌不認人,誰抓著令牌他們就聽誰的,天子肯把令牌給大總管,顯然也是頗為信任大總管,事實上,大總管也確實沒有辜負他的信任。
只不過,如今這八百人就成了夏極手下第一支可以任意調動的勢力了。
其次,就是那一塊虎符了,只不過自己雖然身為天下兵馬大元帥,但明顯天子只是給了個空銜,若不是他確定自己會死,這空銜也不會給,而對應的虎符顯然只能調動的皇都軍,也就是鄧覺手上的兵馬,這支軍隊原本有五萬,在大戰之后,已經折半了。
夏極正給自己底牌做著排序,遠處忽地傳來腳步聲。
一個宮廷侍衛垂首匆匆而來,待到了華清湖邊,才跪下道“啟稟殿下,鄧將軍求見。”
夏極道“讓鄧覺來這里?!?
“是,殿下!”
片刻后。
鄧覺走來了湖邊。
夏極指了指石桌另側道“坐。”然后舉壺,倒了一杯茶,笑道“戰前沒請你喝的茶,今天補回來?!?
鄧覺一愣,想起自己和這位殿下在藏書閣里的初次見面,那時候殿下說“形勢緊迫,就不請你喝茶了”,而他毫不客氣地回了句“腦袋掛在腰間的人,要喝什么茶”,想想自己真是有眼不識泰山,還以為殿下要逃跑,結果,之后殿下的表現卻是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但他喜歡被這樣的打臉,也喜歡這樣的殿下,于是捋須笑著坦誠道“老夫老眼昏花,初見不識殿下,只道尋?;首?,讓殿下見笑了?!?
兩人看向遠處,晨曦已起,粼粼波光顯出戰后皇都的一角,雖然和平了,但是數百萬難民的沖入,卻使得皇城變得異?;靵y。
鄧覺慢慢飲著茶,然后忽地道“殿下,老夫已經調查過那一百余人的背景,都是尋常?!?
夏極并不意外地點點頭。
鄧覺話鋒一轉,再問“殿下,您究竟意欲何為?”
夏極看向他。
鄧覺道“老夫當日說了,殿下只要回來,鄧家便唯殿下是從,故而老夫今日前來,便是問問今后的道路,也好早日有個準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