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覺著自己無論說什么都幼稚,在這幾人面前,他就是個孩子。
帝釋天道“還請殿下給我一張浮玉山地圖。”
夏啟讓人去取。
帝釋天看了眼圖,也不取,淡淡道“我一人足以。”
說完,他也不愿多待,負(fù)手踏步,轉(zhuǎn)身虎踏龍行似地離開了此處行宮。
大梵天微微笑了笑,“那我也去了。”
說完,他一步踏出,竟然直接消失在了原地,空氣里隱約還傳來幾聲令人心曠神怡的梵音,似乎在吟誦著贊美詩。
少了兩人的壓力,夏啟心底的信心終于恢復(fù)了些微,他于是揚(yáng)聲把準(zhǔn)備好的話還是說了出來。
“夏極此人,不忠不孝,狂”
夜摩抬手行了個單手禮,“我也去了。”
然后,這位披著黑色袈裟的男子也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一團(tuán)詭譎的黑煙。
夏啟還是堅(jiān)持著把話說下去“他狂妄無比,竟要挑戰(zhàn)天下,還請”
他看向剩下兩位諸天,慷慨激昂道
“還請兩位斬殺此魔,以慰父皇在天之靈!
以解生靈涂炭之災(zāi)!
以還天下河清海晏!”
增長天和持國天兩人沒說什么,雙手合十,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
不知為何
夏啟總覺得,這兩位諸天是在笑他是個傻逼,只是礙著面子沒說出來。
持國天道“殿下,我?guī)熜值軆扇艘渤霭l(fā)了。”
增長天非常坦率道“我去看看帝釋天的妙法,如若大梵天與夜摩都出手,那真是此行不虛啊。”
這位已經(jīng)不打算出手了。
本來來此處,還覺得會耽誤修行,但看到了那三位,他頓時打消了原本的念頭。
此行不虛,真的此行不虛啊。
一定要跟好隊(duì)伍,挑一個好位置,做一位吃瓜僧人。
持國天也是這么想的,“殿下,后會有期。”
夏啟木然地點(diǎn)點(diǎn)頭。
兩僧的離開倒是不那么驚世駭俗,便是以正常速度走從大門走了出去。
五人才走
夏啟神色里閃過一抹厲色,這倒不是對這五人的,還是關(guān)于浮玉山的一個秘密,這個秘密原本是為防五位諸天失利,而作為最后一張底牌使出,現(xiàn)在看來雖然沒必要,但保險起見,他還是決定親自帶兵去,以防萬一。
雖然沒有清玄來為此行望氣占卜吉兇,但如今大勢已定,此戰(zhàn)之后,世上再無夏極這等人物了。
此時。
浩然道宗,一位眉清目秀、但神色頗為冰冷的道士下了山。
他兩袖清風(fēng),卻不帶一劍一符,縱身上馬,向著北方大河而去。
原本說著“必殺天子”的古塵,帶著臨時聚集起來的地府勢力來到了大河北地,但他無語地發(fā)現(xiàn)天子已經(jīng)被夏極殺死了。
而,那位恐怖的皇弟正如君王俯瞰天下一般,在浮玉山迎戰(zhàn)天下。
他一時間有些茫然,打開客棧窗戶看著暮色的瑰陽
天子毀了他的一切。
而如今,天子死了。
他失去了目標(biāo)。
而此時,一只信鴿忽然落在了他窗臺上,古塵心底生出一抹奇異,他并沒有傳信,也不該會有人給他傳信。
以應(yīng)有的謹(jǐn)慎做好了防毒工作,他拆開了信鴿腿上的紙條,瞳孔縮了縮,這字很熟悉,是夏姬的,夏姬邀他見面?
“和尚!別追了!”
“不!你到底是誰?”
“我本殿下趕到目的地,很忙,沒空搭理你。”
“你不是夏極。”
大光明寺追索舍利的枯見哭了,他以為自己跑上了人生巔峰,追了神武皇子一路,沒想到是個假貨。
殺生死撐著“何以見得?”
枯見道“你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