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厚。”
蘇冰玄神色平靜,看不出在想什么。
五尾狐貍精倒是饒有趣味地看著那少年遠去,她沒聽出這少年在說什么,但這性格真是有趣多了,好多年沒見過這么有趣的男人了,她托腮側首,露出了微笑。
“云祖,我們繼續。”
“不必被這等小輩掃了興,畢竟還是年輕人。”
“讓他去二重天就是了,眼不見心不煩。”
然而,那被稱為云祖的華衣才女確是如若聞見,她愣住了,輕輕地反復地重復了那兩句話...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相求以道,不如相忘于道術?”
她忽然神色一沉,
“此子,不簡單。”
聽到這華衣才女這么說,其余人才放下了倨傲,而來細細體會這句話,但卻還是云里霧里,不明其意。
有人問道:“云祖,此話何解?”
那華衣才女想了片刻,緩緩問了一句:“魚為何相濡以沫?”
也不待回應,她繼續道:“只因魚被困在地面,快要干死,所以才彼此靠近,相呴以濕,以此來延續壽元。但魚若是在水中,可會遇到這般情況?
人問道求道彼此探討道,豈非也如陸地之魚?但即便再怎么探討,也不過是延續壽元,而未曾真正尋到大道。相反,若是已在大道之中,那是連道是什么都不知。
魚相忘于江湖,人相忘于道術。”
有人道:“我們不是沒有尋到道,所以才探討。”
云祖搖搖頭:“你著相了。這風南北之意,我大概是明白,類似與禪宗的見月忘指,登岸棄筏,若是心心念念記掛著,反倒是如魚在岸,入不了江湖,如人尋道,進不去大道。”
眾人不禁沉默了下來。
五尾聽著這么一番剖析,頓時也明白了,她更是美目連連。
云祖道:“還請冰帝請回他入座,是我們誤會此子了。”
蘇冰玄神色閃過一抹異樣和殺機,但很好地掩飾了下去,笑著拍拍手,殿后頓時走出一名女人,這女人才走出,眾人眼前便是一亮。
不同于五尾的妖艷狐媚,這女人小巧玲瓏,楚楚動人,氣質優雅,清純不俗,而且她似乎極其通曉身為女人的優勢,身為男人的渴求,一舉一動都讓人忍不住側目去看。
蘇冰玄傳音道:“如夢雪,去侍奉好風南北。”
同時,他揚聲真誠道:“請南北兄弟回席。”
如此,面子也給足了。
如夢雪走出宴會,走到門外那少年身側,輕輕喊了聲:“公子。”
她聲音里藏著說不盡的柔,說不盡的委屈,只是兩字,就能引出男人心底最強烈的保護欲,讓任何人都會腦補出一幅畫面:
這是一個可憐的美人,只有自己能拯救她。
如夢雪如在求著他:“請陪夢雪回席,好不好?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