禧公子不怒反笑,拍手道“好本事,英雄隨了我吧。你要什么我都給你。”
謝瓊峰搖搖頭,這人雖是雷祿兒子,但似乎與雷祿義子唐青無比相提并論,但他不想惹麻煩,便是道“公子請回吧。”
雷禧道“英雄叫什么名字?如今隨的是哪位?你若說了,我便走。”
謝瓊峰皺皺眉,但他還未開口,身后就傳來那酒樓少女的驚恐的失聲輕呼,緊接著是沉悶而平穩的腳步聲。
雷禧眸子驟然瞪大,瞳孔緊縮,那瞳孔里只見一道恐怖的巨影緩緩壓來,
那巨影如周身伴著鮮血長河,有著滾滾煞氣,這煞氣直沖人心,讓平時養尊處優的雷公子一時間竟是大小便失禁了。
“滾。”
一字落下。
雷禧腦瓜子直接嗡了一聲,他轉身就跑,腳步一個踉蹌,跌跌撞撞著往后仰倒,竟真是滾下了樓梯。
謝瓊峰側頭看去,只見那兩米有余的許鈴鈴正嫌棄地看著他,似乎在說“半點兒事怎么這么磨蹭”。
謝瓊峰苦笑了一下,但事情也算解決了,兩人正要回身,卻見對面的樓道處緩緩走來四人。
一般的黑袍,一般的陰森氣質。
隨之而來的,是一股陰風陣陣的感覺。
謝瓊峰一看已經快要嚇暈過去的小姑娘,便是湊過去拍了一道純陽之氣入她體內,道“初冬客人可不少,姑娘還是去樓下幫忙吧。”
那端茶倒水的少女總算活了過來,她急忙驚恐地往樓下跑去。
而此時四道陰風已經飄來了。
為首之人身上充斥著令人悚然的氣勢,他見到兩人未曾及時讓開,便是自顧自地往前踏步。
噠
噠
噠
腳步聲均勻而平靜。
但無論謝瓊峰還是許鈴鈴,都只覺出一種赤身裸體站在冰天雪地里的感覺,
那撲面而來的冰寒,仿如讓心靈徹骨冰寒的大雪,
兩人呼吸都粘滯了,體內氣息運轉都已遲緩了。
境界的差距,讓兩人眸子里頓時顯出某種恐懼,而這恐懼即將在他們心頭烙印下驚惶的種子。
一旦心靈被污染了,那就是有了心魔。
武道所求,唯一往無前,唯我獨尊,倘若有了這種恐懼,那么今后雖還能進步,但卻是注定了更難更慢。
就如登天的雙足被上了鐐銬。
兩人終究都還是十八九歲的少年少女,再怎么也不可能在十一境的老牌強者手里撐下去,他們心中恐懼越來越深。
就在即將到達臨界點時,兩人即將發出驚惶的叫聲時,
一股柔和的力量擋在了他們面前。
就如烈日普照,驅散了嚴寒。
那青絲白發的男子已經攔在了他們面前,俯瞰著正拾階而上的四人,目光再盯在了為首之人上。
夏極問了句“半個月了,傷終于養好了?”
來人自然是吳家鬼帝,他本想著悄悄毀了夏極的兩個弟子,卻沒想到被及時攔住了,他也不多說,冷哼一聲道“讓他們六個,認識一下吧。五年之后,還在此處一戰。”
夏極道“上樓說吧。”
“不必了,就這里。”
鬼帝說完。
他身后三人摘下了帽兜。
一名雙瞳深黑,如有眼影的妖艷女子。
一名面容僵硬,顯出青色的壯碩男人。
一名瘦骨嶙峋,周身散發著詭譎氣息的少年。
“楚美。”
“韓魃。”
“陰九笑。”
三人紛紛報上名字。
這三人顯然是吳家在外,以某種秘法培養出來的,不知用途的秘密武器,難怪吳家家主自信滿滿地答應比拼。
夏極身后,三人一一站過去,爭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