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如此客氣,又見到主君聲音落下后,那遠處仙人遲遲沒有反應,便是怒氣上來了,忍不住就要開口。
但這魁梧男子還未開口,姬玄似已感覺到了,一揮手,沉聲道“徐文盛!”
那魁梧男子豹眼一瞪,緊接著嘆了口氣,便是別過頭,眼中滿是怨怨不滿。
他側目看了一眼主公另一邊的冷峻男子,那男子對上他的視線,淡淡道“徐兄弟,等一等,應該的。”
徐文盛道“丁承,怎么該了?我聽說這仙人近二十年了,都沒突破到十一境,甚至連血脈都還未曾覺醒,他憑什么讓主公等?”
那冷峻男子冷冷道“就憑他寫了兩卷書。”
徐文盛反應過來,奇道“你說《天下勁氣》《天下意象》?”
冷峻男子見他連這個都不知道,實在是十足十的莽夫,便是別過頭。
那魁梧男子嘿嘿笑了笑,“真的?”
丁承點點頭。
徐文盛道“那就等吧,格老子的,早說嘛。”
他臉上原本的怒容頓時沒了,其他不說,他也是學了《天下勁氣》的,為了學這本書,他還專門請了個人來教自己認字,
在發現認字這件事過于困難之后,他選擇讓人把功法讀給他聽。
而這近乎的先生啊,真是可惜了。
寫了絕世文章,將束之高閣的功法編纂成如同詞典一樣的書冊。
讓每一個人都能從里面挑選出適合自己的功法去修煉。
但可惜,他成就了許多人,甚至成就了一些新晉的十一境強者,但他自己卻始終無法突破,甚至無法覺醒血脈,實在是讓人忍不住惋惜嘆息,生出一種天妒英才不過如此的感覺。
眾人,等了半晌。
等到飛雪都已經灑白了盔甲。
那鏡湖里才劃出一方小舟。
舟上的人穿了一身奇怪的貓耳斗篷,揚聲道“仙人不在家,云游去了。”
姬玄嘴角抽了抽
他依稀記得,自己曾經做過此人做過的事,也說過此人說過的話。
老師明明就在后面,這是不三請不見得重視嗎?
但他又好奇起來,這女人是誰?
話音剛落,他正準備問幾句,貓耳斗篷的人已經劃著舟回去了,只將那天命之子,左右大將,上萬鐵騎拋在岸上,管也不管。
姬玄明白這套路。
于是拱手道“先生不在,玄深表遺憾,三十天后,玄再來拜訪。”
說罷,他轉身離去,一群大將武者也紛紛隨他離開。
鐵騎如潮而來,又如潮而退。
湖心,呂妙妙拉下貓耳斗篷,“大叔,那我過一個月再來咯。”
夏極道“去吧。”
呂妙妙嘿嘿笑了笑,“抱歉抱歉,我真的不想一直待在一個地方,這里還有許多地方,我沒去過呢。”
“去吧。”
一個月后。
姬玄再次出現。
果然,他熟悉的套路里,第二次來老師依然在云游。
而那裹著貓耳斗篷的少女繼續走了個過場。
于是
姬玄再次回去了,約了下個月再來。
呂妙妙也跑了,說一個月后再來。
冬入深,南方的濕冷洞徹骨髓。
距離下一次姬玄到來,也不遠了。
但姬玄還沒來,夏極卻是迎來了一個意外之客。
蘇甜出現在了書齋之中,開門見山道“事情有些變化,這一次南北之戰,我和祂們也許很難脫身來照看了。”
“發生什么事了?”
“這件事你暫時還是不要知道的好,否則極可能讓你的心亂了,過了五百年,有機會我再告訴你。”
夏極知道她不愿說,便是不再追問了。
蘇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