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元衡匆匆而歸,葉小樓也是后來才想起錦年跟她說過這事兒,奈何她忙的給忘到腦后了。
好在錦年做事兒周到,已經(jīng)讓人準備好了熱水,崔元衡沐浴更衣之后,她已經(jīng)親手做了一桌子美食。
葉小樓這邊剝了一顆紅燜大蝦放在他的碗里道“你多吃一點,都瘦了?!?
“莊子上的吃食不好,偏你還不回來,非跟著一起吃這份苦頭做什么?”
崔元衡將那顆蝦吃進嘴里,就覺得整顆心都暖暖的,“你不懂,這可是大事兒,事必躬親才可。”
葉小樓撇了撇嘴,一臉不以為意,在事必躬親有個屁用,她也不敢領(lǐng)這份功勞。
崔元衡見她不高興,伸出手攥了下她的小手道“好啦,我知道你心疼我?!?
“只是這事兒非同一般,如今你又把番薯弄的人盡皆知,每日幾萬斤的量,肯定會被有心人關(guān)注的,所以,還是要早做打算。”
“一碼是一碼,該你的功勞就是你的?!?
葉小樓勉強也笑,也是,她聲音這么火,肯定有人打她主意的。
這不,跟她結(jié)下梁子的趙娘子正跟身邊的下人問話。
“查清楚了嗎?”
“這倒騰番薯的是什么來路?”
那下人趕忙道“少奶奶,那群人的口風(fēng)很緊,也沒人知道他們哪兒的野路子貨,只打探到這跟崔舉人家的葉娘子有點關(guān)系。”
趙娘子聞言,皺起了眉頭,“跟她有什么關(guān)系?”
那下人回道“聽說這推車和爐具都是葉娘子那邊的鋪子做的?!?
“想來他們是有合作?!?
趙娘子聽完瞇起了眼睛,“你說會不會是葉小樓自己弄的?”
下人沉聲道“這么大的量,她去哪兒弄這么多貨呀?”
“這可都是番外的東西”
不是他不信,實在是,這東西從番外運過來那簡直是不敢想象啊,而且那群人一副老子不缺貨的表情,他本打算試探一番,結(jié)果硬生生被懟了回來。
倒是趙娘子因為跟葉小樓結(jié)了仇,所以還挺關(guān)注她的,想了片刻道“我聽說她買了兩個莊子,好像專門就種這番薯吧?”
“當(dāng)時還笑話她來著,這么多貨,不像是從番外運來的,你在仔細去她那莊子查查去。”
那下人心下也是一驚,這要是真出自她的莊子,那得產(chǎn)量多高啊?
怕是要每畝都過千斤了吧?
想到這兒趕忙打住,不可能,不可能,開什么玩笑呢?
下人都不相信,何況是趙娘子了?
只是,她實在找不出什么原因,只能去查查在說。
跟她一樣想法的人不少,打聽之人自然也多,而葉小樓他們保密工作卻做的極好,從招人到收獲,葉小樓連個面都沒露過,上哪兒認識去?
因此,現(xiàn)在南康城都在默默的尋找番薯大王背后的真實身份。
就連知縣大人都好奇了。
悄悄詢問崔元衡這是怎么回事兒。
而崔元衡自然不可能跟他說實話,不過是含糊的糊弄了過去。
至于莊子上的人,那都是管的死死的,可是就算在嚴,消息還是不脛而走了。
“什么?畝產(chǎn)千斤?”
“真的假的???騙人的吧?”
“這可不好說,我讓人天天盯著,這一天能賣好幾萬斤呢,這么多貨哪兒來的?”
“那也不可能畝產(chǎn)千斤,她那兩個莊子才多大,撐死一千五百畝,這一天出七八萬的貨,最多也就能堅持半月之?dāng)?shù)。”
“可這都過七八天了,那些賣貨的人絲毫沒有焦慮之色。”
“這,這就不清楚了。”
眾人猜來猜去,倒是朱家,作為種地大戶,自然更加關(guān)注了。
朱方氏自從聽到消息,就急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