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侯爺雖然說的很有氣勢,可沈闊從中卻聽出了心虛。
他失望至極,原來他沈家真的是背主之徒嗎?
戚家上上下下近千口人的性命,那血染的菜市口,當年他雖尚幼,可卻也見過的。
他無數次的夢魘,都是那一家老小慘死的下場。
那樣一位大英雄,他心目中的戰神,就這般倒下了,累積家眷。
他這些年拼命的尋找他的安夏,可沒想到竟是被父親從中作梗,直至他快要身死,棄武從文,才在南康城尋到了她。
可是,他還有什么顏面去追求?
戚家和太子妃身死雖跟他無關,可沈家早已滿手血腥。
沈闊失魂落魄的又退后一步,眼神虛無的看著這幾這雙染滿血腥的手,整個人仿佛都在散發著一種叫絕望的氣息。
而沈侯爺見此吐了口氣道:“闊兒--”
結果這話一落,沈闊瞬間抬頭,雙目猩紅,“閉嘴?!?
“不要在叫我的名字,我沒有你這樣背主,誣陷中良的爹。”
沈侯爺瞬間變了臉色,而不等他開口,沈闊繼續咬牙切齒道:“你心中怎么想的,我一清二楚?!?
“你想要抓安夏為你所用?”
“呵,做你的春秋大夢,你想都別想?!?
“別說葉小樓不是安夏,就算是,你也不會有半分機會,我就算死,也不會讓你達成所愿?!?
說完轉身就走,空留沈侯爺一人氣的半死在書房里,隨后一把將椅子舉起向門口飛奔而去,“孽畜---”
“你這個孽畜---”
可任由沈侯爺在背后罵聲滔天,沈闊的腳步也從未停留。
他甚至沒有去看沈夫人一眼,他不確定自己的母親是不是知道什么,是不是父親的同黨?
倘若是,那外祖父會有多心痛?
難怪這么多年都不曾聯系過侯府,原來這么多年仿佛都沒生過這個女兒一般,難道真的是因為她所嫁非人?
沈闊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什么。
...
而沈闊與家里人鬧掰了的消息瞬間不脛而走。
京城的百姓每日吃瓜吃到飽,而沈闊的熱度不減反增。
“誒呀,這沈小公子當真是癡情種,竟然為了一個已做他婦的農女跟侯府決裂? 嘖嘖--”
“可不是嘛? 你們是不知道,看到他坐在杏林街崔宅外喝酒的樣子? 我都開始心疼他了。”
“是啊? 如今五成兵馬司的人沒事兒就來杏林街巡邏,還別說? 這邊治安是真的好了,連個小賊都沒有。”
“瞧你這話說的? 五成兵馬司的頭頭都在這兒呢? 那個小賊不開眼往槍口上撞?”
“不過今日是貢院開門的大日子,不知道崔解元看到這一幕會作何感想?。俊?
“嘿嘿,那可是有熱鬧瞧嘍?!?
“真真是沒想到啊,像崔解元這般心高氣傲的大才子? 一出貢院居然發現自家娘子給他戴了這一頂綠油油的帽子? 會不會氣瘋?”
“你們說,崔解元回府后會不會休妻?”
“我賭一個銅板,他會,這種事兒是個男人都忍不了?!?
“誒呀,這可不好說? 當初嘉安郡主像他拋下橄欖枝,不也沒讓他動搖嗎?我賭一個銅板? 他不會?!?
“切,你一個婦道人家懂什么?”
“這男人愿意守那是人品貴重? 可不意味著就是好欺負,所以? 這人絕對會休妻? 我加一個銅板?!?
...
老百姓熱熱鬧鬧的看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