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貴妃娘娘,已經醒了,要來謝恩,不過被老奴勸下了。”
她身邊以為掌事姑姑低眉躬身的答了話。
鄭貴妃精致的眉頭輕佻,大眼睛轉了轉道:“哦?”
“看上去怎么樣?”
一邊說一邊抬起了茶碗抿了一口。
那掌事姑姑依舊恭敬,“醒來后不哭不鬧,安安靜靜的,倒是也頗懂禮數,就是有些精神不濟,有些拘謹。”
鄭貴妃喝完茶抬起下巴撇了下嘴道:“此人要么膽小如鼠,要么膽大包天,你且等著瞧吧。”
那掌事姑姑一愣,“貴妃娘娘這???”
鄭貴妃撇了她一眼,“不信?”
“奴婢沒有。”
掌事姑姑馬上表忠心,不過還是說出了疑慮,“貴妃娘娘,奴婢看著她文文靜靜的,長的到真是一等一的好,這樣柔弱的女子?跟膽大包天怕挨不上邊吧?”
而鄭貴妃瞪了她一眼,“你是不是傻?”
“這若真是個文靜的,你當嘉安郡主是怎么被罰的?”
“嘉安郡主那跋扈的性兒可不比我差,可是你看看這么多天過去了,她可有事兒?”
“就連建寧伯府的老夫人壽辰之日,她也全身而退,那一日你覺得以嘉安的性子會繞過她嗎?”
“顯然是不能的,所以啊,你別被她的外表給騙了。”
那掌事姑姑一聽,趕忙跪下道:“是,娘娘教訓的是,奴婢一定不敢掉以輕心。”
鄭貴妃揮了揮手道:“起來吧,跟了我多少年了,還這般,這侵殿又無外人。”
說完嘆了口氣道:“不過,這也沒什么,她是天家的孩子,骨子里就高人一等,就算明珠蒙塵,可也終有洗盡鉛華,耀眼璀璨那一日。”
“不管怎么說,咱們這一步算是賭對了不是嗎?”
說完嘴角慢慢翹起,輕佻眉梢,一副得意之色。
掌事姑姑聞言也笑了,真誠的夸贊道:“還是娘娘算無遺漏,奴婢佩服。”
...
當宮外傳來葉小樓馬車被襲的消息后,宮里頭的娘娘們,笑的都合不攏嘴了。
“誒呦,這鄭貴妃怕是偷雞不成反蝕把米呢。”
“就是,哼,早不招攬晚不招攬偏偏這種時候,嘖嘖---”
“千算萬算,可惜呦--”
“這下看她怎么收場?引出了三伙賊人,現在圣上大怒,讓她平時囂張跋扈,等著被罰吧。”
“這叫什么?自作孽不可活,自以為是的去揣摩圣上,別說她還不確定是安夏郡主,就算是,可別忘了當年太子和太子妃是怎么死的,血流成河,圣上對此避諱頗深,她居然還敢捅馬蜂窩---”
“看來她是昏了頭了,不過這樣也好,犯了這么大的錯,最好圣上一氣之下直接將她丟進冷宮。”
說完起身給坐在上首的陶妃行個禮道:“嬪妾在此恭賀娘娘了,這后宮之首非娘娘莫屬。”
其他人也馬上道:“姐姐說的對,嬪妾也恭賀娘娘。”
“恭賀娘娘。”
...
而陶妃雍容華貴,略有些圓潤的臉上露出幾分笑意道:“好啦,都起身吧。”
隨后嚴肅的道:“這話可不許亂說,鄭貴妃也是為圣上憂心,況且,這后宮四妃又不止我一人,說什么大話,圖惹人笑話。”
這是一個長著尖臉的豫嬪不愿意了,直接張口道:“娘娘太自謙了。”
“這宮中內外,有誰比的了您尊貴,二皇子可是圣上的長子,您又是伺候圣上的老人,鄭貴妃就算在跋扈,那也得喊您一聲姐姐,哼,要不是她巧舌蜜餞哄騙了圣上,封貴妃也輪不到她。”
“就是啊,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