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沒錯。”
針線和字跡一樣,都能模仿。
但一個花樣,針數成千上萬,難保不會出錯,這比模仿筆跡,不知難上多少倍。
且不提降香之前說了蘇梁淺不喜歡女紅,她就是擅長,但前后才回來京城兩月,兩人的接觸來往次數也并不多,蘇傾楣并不覺得蘇梁淺有能完全模仿她的行針風格繡出一個一模一樣的荷包的本事。
她覺得不可能,說出去,也沒人會相信。
現在的蘇梁淺自然不行,但上輩子的她卻可以。
多年來在云州,她是按照太子妃的標準要求自己的,琴棋書畫,她都會,自然也包括女紅,不過桂嬤嬤說了,這些事情,太子宮中,會有專門的人來負責,所以很是一般,也不怎么動手。
她精的,多是上輩子學的。
飆風寨被劫持回來的她,羞于出門,整日困在床榻房間,總要找些事情來做,很長一段時間,她都是用做刺繡來打發時間的。
蘇傾楣時常來找她,除了告訴她一些外面的事情,透露一些想要她知道的訊息,在女紅上,兩人也有所交流。
兩人時不時邊聊邊做針線刺繡,在這方面,蘇梁淺對蘇傾楣,可謂是了若指掌。
后來,她嫁給夜傅銘,自卑內向的她,不擅用言語表達愛意,便做一些這樣力所能及的事情。
她成了七王妃后,夜傅銘穿的衣服,鞋子,玉帶,荷包,他全身上下所用,都是她一針一線做出來的。
蘇梁淺想到上輩子自己做針線活的那種滿足甜蜜的心情,都會渾身冰涼,恨的想要給自己兩個耳光。
全然是養了個白眼狼。
后來,她和沈大哥上了戰場,便改針拿刀,也有所建樹。
她上輩子,是名聲盡毀,諸事不順,才會被夜傅銘欺騙,為他所用。
拜他所賜,她現在可謂是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名聲身份也非那時所能比,夜傅銘如何能夠高攀的上?
最重要的是,心思通透,眼睛不瞎,夜傅銘這樣的渣男,她又如何還會看得上!
蘇傾楣不是沒想過否認,因為她親手做針線刺繡,尤其是荷包并不多,她不覺得,自己會繡這樣有違少女矜持的花樣,但她又擔心,蘇梁淺拿出實際的證據證明,這荷包就是她的,她在撒謊,到時更說不清楚,索性就大大方方的承認。
蘇傾楣的答復,倒也在蘇梁淺的預料之中,不免覺得好笑。
蘇傾楣做了那么多事情,不敢承認,對這種自己沒做過的莫須有罪名,卻反而應了下來。
“這不是蕭大人心上人所贈嗎?”
蘇梁淺扭頭看向蕭有望,眉頭微挑,“蕭公子的心上人,原來是我大妹妹,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真是可惜了。”
蘇梁淺嘖嘖了兩聲,那樣子,惋惜極了。
她覺得夜傅銘頭上的綠帽子還是不夠綠,還是得再添點顏色。
蕭有望看著蘇梁淺惋惜至極的模樣,似笑非笑,滿是譏誚,竟是說不出辯白的話來,再想到那日,她在馬場所言,心中忽有些后悔和蘇澤愷用這樣的手段針對她。
將多年經營的馬場折進去了不說,還將蘇傾楣也牽扯了進來,蕭有望都能想象得到蕭鎮海的怒氣,臉上略顯的僵硬的笑,也維持不住。
“蕭公子既對大妹妹有意,當初在蕭府發生那樣的事情,怎么也不站出來,讓兩家親上加親,任由自己的心上人被奪,實在是——”
蘇梁淺沒將薄情寡義這四個字說出來,但在場的,像五皇子這樣不帶腦子的傻白甜,都給蕭有望打上了這樣的標簽,至于其他人,又有誰看不出,這其中,是有蹊蹺的?
誰都沒想到,事情會有這樣的反轉,看著平靜淡然的蘇梁淺,只覺得有種發自內心的折服的驚嘆,尤其是五皇子,看她的眼神,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