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過苛刻,讓其怨恨上皇家和朝廷那就得不償失了!”
聽了徒顯謙的提醒,建元帝驟然清醒過來,他原本就擔心那些修道者胡來,叔父的徒子徒孫們雖然據說都沒什么修道的天賦,但耳濡目染之下,也算是半個修道者,這玉真觀的人本該是皇家與朝廷的助力才對,若是因這些小事起了嫌隙,那危害可比外邊的那些修道者大多了!
建元帝點點頭,表示贊同,道“顯謙你說的沒錯,玉真觀那邊不要怠慢,還有,之前窩藏逃犯的那件事,讓刑部等人查清楚,免得給玉真觀門楣潑臟水。”
建元帝突然想起這個,也是知道玉真道人飛升前命眾弟子閉觀修行,此事才是誘因,若是這件事不處理好,玉真觀難免會有怨言,若是能給玉真觀澄清,想必玉真觀的人就算不是感激涕零,也不會怨恨朝廷。
徒顯謙眼神中劃過一絲幽光,繼而恭敬地道“是,兒臣遵旨。”
徒顯謙帶著建元帝的命令出了宮,首先便到了刑部大牢,對刑部尚書道“本王奉圣上命令,提審玉真觀窩藏逃犯一事,把兩個逃犯帶出來,本王要親自審問!”
徒顯謙不管刑部尚書欲言又止的神色,繼續道“麻煩刑部尚書了,若是尚書不信,可入宮詢問圣上!”
刑部尚書連道不敢,只能讓手下把兩個逃犯提審過來,刑部尚書不是傻子,這兩個逃犯不過是無關緊要的人物,可兩人身上卻牽扯到承恩公府以及玉真觀,如今玉真觀玉真道人已經飛升,這種情況下,圣上怕是也沒了處理玉真觀的想法,而承恩公府那位二公子王澍,兩逃犯雖未曾招認,但刑部尚書眼睛可不是擺設,何況他在刑部這么些年早就練就了一雙利眼,要說這承恩公府的那位二公子,與這兩逃犯毫無干系,他就把自己那雙招子挖下來!
而七王爺此次前來提審,怕是來意不善啊!
果然沒出刑部尚書所料,才沒有過多久,七王爺也沒趕走他的情況下,他賴在這聽完了程,一方面為七王爺的能力而嘆服,一方面,心中也為承恩公府哀嘆,你惹誰不好?
偏偏是七王爺還有玉真觀,若是玉真道人還在,哪怕為了平衡,或者其他的忌憚什么的,對玉真觀也不會輕輕放過,可如今玉真道人是飛升了,還不是去世了!圣上如何會對玉真觀下手呢?
承恩公府的算計也落了空,只怕這次就算有太子的面子在,承恩公府也討不了好啊!
要說為何刑部尚書如此感慨,只看徒顯謙陰沉的臉色,就可窺見一二。
原來那兩個逃犯實際上是承恩公府二公子刻意安插在玉真觀的,而不是說,前頭兩個逃犯說的那樣,是不小心漏了行跡,讓王澍發現,被威脅著在玉真觀偷樹。
要說這兩者差別可大了,后者是玉真觀本身監管不嚴,而前者卻是承恩公府惡意陷害玉真觀,且包庇逃犯。要說承恩公府能在玉真觀安插人手,徒顯謙是相信的,至于這安插探子的目的,且這探子還是逃犯,想想也不是好事。
徒顯謙只盯著旁邊小吏記下的證詞,心中愈發惱怒,對承恩公府徹底厭惡上了,連帶著對一直對承恩公府優容有加的太子,心下也有了懷疑,究竟是承恩公府自作主張,還是聽從太子吩咐這么做的呢?
此時徒顯謙還有理智,知道自己不能沖動,且若是把太子牽扯進來,父皇如何處置這事那就不好說了,若是再讓玉真觀的人知道了真相,那對朝廷,對皇家一點好處也沒有,徒顯謙也只能憋著一肚子的氣,讓刑部的人把承恩公府二公子王澍綁來。
待王澍被帶到刑部以后,他還對自己為何被帶來毫無所覺呢,徒顯謙聽說這王澍是在青樓找到的,當時這人還醉著酒,不由冷冷笑了。
旁邊的刑部尚書悲憫的看了這承恩公府二公子一眼,卻沒說什么,這么長時間了,也足夠讓這個建元帝的心腹明白,對玉真觀,皇上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