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真觀離玉真道人已經封起來的住處不遠,一處院子的門口蹲著一個瞧著十分邋遢,穿著道服的老人家。用老人家形容有些不太貼切,這人雖是滿頭白發,但面容卻是滿面紅光,頗似中年,十分慈眉善目,讓人觀之可親。
就連一向愛干凈的明宣見了,見了也沒空介意這些,他聽到清源道人介紹道“這位是玄一道人,也是師傅的好友!”
明宣有些疑惑地看了看清源道人,顯然不太清楚,面前的人是誰,但也不失禮數地拱手行禮道“明宣見過玄一真人,真人安好?”
面前這位玄一真人見狀挑了挑眉,問道“小公子是七王爺家的世子?”
明宣點了點頭,回道“真人說的沒錯,明宣父王確實是當朝七王爺,只是真人似乎認識明宣?”
一旁認識這位玄一真人的志淵忍不住捂臉,連忙輕咳了一聲,提示道“世子,這位是張三豐真人,世子不是說要拜訪真人的嗎?”
志淵只覺得自己實在是大意,怎么忘了給明宣介紹張三豐真人的道號了,一邊的清源道人忍不住狠狠瞪了志淵一眼,哪怕現在志淵早已還俗歸家,師傅的威嚴還是很重的讓志淵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明宣也回過神來,那還記得先前對這位張三豐真人的好奇,忙恭敬地道歉,“是明宣有眼不識泰山,真人莫怪!”
張三豐卻不以為意,只一副有趣的表情,瞧著明宣的面孔,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笑著說道“世子如今還吃著玉真道兄開的藥?”
明宣聞言一頭霧水,說道“真人說的沒錯,明宣確實還在用曾叔祖開的藥,不知有哪里不對?”
明宣心中也有些緊張,他聽曾叔祖說過,那藥方眼前的張三豐真人也曾參與制定,若是自己有哪里不對,眼前這位張真人能看出來也不奇怪。所以明宣還真擔心自己的身體的問題。
張三豐神秘的搖了搖頭,然后看向清源道長,笑道“清源啊,你師父到底是怎么想的?雖說他如今已經飛升了,可也不能把老道我當勞力使喚啊?都已經飛升了,還不知道安排好,還要老道收拾爛攤子,真是有損仙人風范啊!”
雖然這么說,張三豐還是偷偷望了天上幾眼,生怕已經是仙人的玉真道人突然殺到,這是以前他在玉真道人跟前形成的反射,張真人到了今天還在懷疑,老友玉真道人私下里專門用修煉的神通盯著他,一旦他說什么壞話,老友玉真總能恰巧趕到,一度讓這位不拘小節的張真人險些崩潰,別人都是說曹操,曹操到,他是說玉真的壞話,玉真就到了,比曹操的腿腳快多了!
明宣也跟著張三豐的視線抬頭望了望萬里無云的天上,疑惑地問道“張真人在看什么?天上有什么?”
明宣忽然問出來讓張真人啞然,隨即也只當做沒聽到,裝模作樣的清了清嗓子,說道“世子啊,老道有話要叮囑您幾句,那苦藥汁子您不用再喝了,其實喝到現在也沒什么用了,那只是一副固本培元的湯藥,世子如今只需要按時用膳,不要挑食,身體倍棒!”
說著張真人緊緊盯著明宣的臉色,似是在看笑話,,見明宣一臉迷茫,繼而很快的便醒悟過來,不可置信的問道“張真人是說,那苦藥汁子,我本不用喝?”
張真人嘿嘿的笑了笑,道“瞧世子說的,天底下哪有將近十年沒怎么更改過的藥方,那藥方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而你家曾叔祖,為了不讓人看出來那藥方的底細,特意拜托老道調整了一下藥方,這些年未必沒有人懷疑,不過世子身體見好,你曾叔祖又是長輩,想必也不會想到這吧?”
明宣不可置信的看向最可能知道真相的清源道人,見清源道人一臉心虛的模樣,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在場除了知道內情的清源道人與張三豐真人以外,就算是明宣,心中不免也有些陰暗的想法,更別說諸如張方愚這等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