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宣等人在清源真人的邀請下落座,眾人談起了門口發(fā)生的那一幕,他們都知道那件事并未落幕。
只是明宣忍不住感慨道“那老鄧頭何其無辜,他無兒無女,死了還被人利用一把,甚至死因未明。原本我瞧著老鄧頭的手藝不錯,還想著把他安排到工部去,在工部做事,總是一些保障,可如今”
明宣這么說著實(shí)讓其他幾人面面相覷,氣氛沉靜了一會兒,張方愚首先打破了沉靜,道“原來明宣你真的認(rèn)識那人???我還以為你是故意這么說的?”
明宣還未開口,志淵便解釋道“老鄧頭的家便住在附近村子里,以前玉真觀中需要木匠時,老鄧頭總是過來做活,只是沒想到世子也記住他了?!?
張方愚聞言疑惑道“那幕后人是如何想的,這老鄧頭是玉真觀的熟人,這么大一個破綻,他們不怕敗露嗎?”
清源真人這會兒卻開了口,道“能知道老鄧頭身份的人,其實(shí)并不多,且用這么下作計策的人,怕是只想著給玉真觀名聲潑臟水,不需要計劃多周,只要當(dāng)場沒被拆穿就行,只是多虧了世子的突然為玉真觀發(fā)聲,讓那些人措手不及,露出了破綻,才保住了玉真觀的名聲,貧道這番要多謝世子了!”
清源道人在一旁看得清楚,那些試圖給玉真觀潑臟水的人顯然是認(rèn)得明宣的身份的,不然也不會如此輕易敗退。
其實(shí)清源道人也一眼看穿了耍這等把戲的人針對的其實(shí)是玉真觀,只是恰巧碰上了太子世子前來。太子世子插手此事,怕是有一部分原因是懷疑有人針對他,才戳穿此事,這次玉真觀是真的狐假虎威了。
至于那幕后黑手是誰,這會兒清源道人心里也有了猜測,只是還不確定。且若是此次能借著太子世子的勢,以后就不怕有人再上門做這等惡心事了!‘’
明宣并不知道清源道人這老狐貍心里的想法,甚至還有些愧疚,對清源真人保證道“此事,我會讓人督促順天府查明,定會還玉真觀一個清白,真人放心!”
等明宣和張方愚離開玉真觀后,張方愚忽然說道“剛才我看見了咱們先前提到的那位寧國府的賈大人!”
明宣聽了一愣,問道“賈敬?”
張方愚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我父親不是在翰林院當(dāng)差嗎?也曾跟著父親見過這位寧國府的當(dāng)家人,正是他,他身邊跟著一位懷孕的婦人,想來就是那位賈大人的夫人!”
明宣恍然,即使他最近忙著在宮里學(xué)習(xí),也能多少聽到一些八卦,賈敬的夫人老蚌生珠在勛貴里也是一樁新聞。還特意陪著夫人過來玉真觀,想來夫婦兩人感情是不錯的了。明宣點(diǎn)點(diǎn)頭道“看來這位賈大人是位慈父!”
張方愚聽了這個評價,不由抽了抽嘴角,“慈父?”張方愚想到最近聽說的那位賈大人把家中獨(dú)子交由夫人娘家舅兄管教,不管舅兄用什么法子管教,都不聞不問,不由有些可憐那位仗著家世肆意妄為的紈绔。
不過想到了那賈珍已經(jīng)徹底歪了的性子,想來不下狠手也掰不回來,如此可見賈敬也是別無他法了!
張方愚的表情讓明宣奇怪,追問之下,才知道那賈珍是個貨真價實(shí)的紈绔,賈敬把賈珍送到舅兄家可不是讓他享福的,賈珍的舅舅也并沒有念及賈珍是他唯一的外甥,雖不至于像寧國府那般天天挨板子,但也差不了哪去,還得天天被逼著讀書,可謂是吃了不少苦。
明宣聽了不以為意的搖了搖頭,道“那賈珍若是還有腦子,就該知道好好聽從其舅父管教,不然的話,若是賈敬夫人生下嫡子,那賈珍這個根子都爛了的人,怕是直接被賈敬放棄都有可能,如今能管教他就不錯了!”
張方愚也贊同,道“正是,就比如賈敬同一條街的榮國府,若是賈珍不上進(jìn),那賈赦就是前車之鑒!”
明宣想起自己在父王那里聽到的秘聞,臉色不由有些古怪,道“那賈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