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安平侯府大公子居住的院子里安靜的極為詭異,許熙文擔憂的看著自己的兄長不知該如何勸導。
許熙嚴緊緊地攥著拳頭,心中十分挫敗,他一直自傲于自己的能力,只可惜沒像那些庸碌之徒家中長輩有權臣高位,這次卻小瞧了天下人,也是了,身為太子嫡子,身邊哪能沒有人保護呢?他那些屬下又是蠢笨,被人發現也是正常。
雖這么安慰自己,許熙嚴心中更多的還是擔心,他可不指望,自己手底下那些人落到保護太子世子的那些侍衛手里,會能死扛著不說。
許熙嚴心中思索著該如何補救此事,一下也忘了跟前的妹妹。許熙文見兄長沉默不言,也有些慌張,小聲勸慰道“大哥,你莫要擔心,就是我沒可能嫁給太子世子,也沒有關系的。”
許熙嚴聽到這話,卻嚴肅的盯著許熙文,說道“不,你必須嫁給太子世子!”許熙嚴說這話時,眼睛泛紅,緊盯著妹妹的眼神十分讓人無端覺得可怕。
許熙文這會兒就是再遲鈍也發覺了兄長的不對,連忙說道“兄長,你不要魔障了,不管我能不能嫁給太子世子,你都是我心目中最敬仰的兄長,熙文相信兄長您總會出人頭地的!”
許熙文心中頗有些不是滋味,不過到底她心性不如尋常女子一般敏感,對某些事情看得很重,許熙文心中是有為兄長前途犧牲親事的準備的,這一世從小一直護著她的兄長,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是最重要的。
許熙嚴聽到妹妹的話才恍惚回過神來,十分愧疚的看著許熙文說道“是大哥瘋魔了,你莫要在意大哥說的話!”
許熙嚴說完這話,便落荒而逃,轉身離去。讓許熙文來不及再說什么。
襄陽侯府
張方愚回來后給祖父母請安,正好路上遇見堂妹,見到堂妹方雅,張方愚便想起了自個的擔憂。又聽見堂妹方雅詢問起明宣,心中更是心驚肉跳,自家堂妹不會真的昏了頭看上了明宣吧!
匆匆和堂妹方雅告了別,方愚心事重重地來到祖父母這里,襄陽侯見方愚一臉遮掩不住的情緒,不由有些奇怪。問道“怎么這般表情?發生了什么事?”襄陽侯忽然想到小孫子是與明宣一同出去的,后半句話里不覺帶出了一些擔憂。
張方愚見祖父看出了自己的不對,先忙安慰祖父未曾出什么事,手舞足蹈的把自己和明宣在玉真觀大出風頭的事情添油加醋的告訴了襄陽侯。
襄陽侯扶須聽完以后,也一樣發現了不對,點醒了方愚其中異常,然后又教訓了方愚幾句,讓原本也有些沾沾自喜的心情一下低落起來,只是想到同樣沒發現這些彎彎繞繞的明宣,便期期艾艾的問道“祖父,那明宣那邊用不用孫兒提醒他?”
襄陽侯見此說道“這些太子與圣上會提醒明宣的,你不用插手。”
張方愚這才松了口氣,經此打擊以后,張方愚也不敢心里揣著事暗自捉摸了,忙把自己的顧慮與伯母的想法說了出來,方愚看著自家祖父,問道“祖父?方雅這事是不是成不了啊?”
襄陽侯沒想到孫子竟然會想到這些,不由也斟酌起來,他想了想,對身邊的妻子潯陽郡主問道“太子妃那邊可曾說過什么沒有?”
潯陽郡主原本因著不想插手夫君教導孫子,便只聽著沒吭聲,但是聽到這關乎孫女和外孫的婚姻大事,不由也認真起來。尋思道“這倒是沒說過,不過方愚是不是太過大驚小怪了,那賈家好歹是圣上的心腹,明宣在圣上跟前多聽了兩耳朵也有可能,且賈家那外孫女還小呢,難不成明宣還真喜歡上了那女孩?”
只聽老妻的口氣,襄陽侯便知道妻子怕是傾向于大兒媳的想法,想要將方雅嫁給明宣,但襄陽侯卻不怎么看好此事,那賈家的外孫女不是關鍵,此事怕是要看圣上與太子是怎么想的。
襄陽侯心下有些憂慮,對妻子說道“明宣他如今身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