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明宣讓人把涼茶的配方交給太子時,太子讓人試著做了一遍,端來嘗了嘗,然后嘆道“明宣這孩子,這么忙還有孝心弄這種東西,真是苦了他了。就是別太累了才好。”
說這話時,身邊的太子妃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她自認(rèn)十分寵孩子了,可沒想到自己的夫君更甚,太子妃只覺得明宣沒有長歪,都是她教得好。
不過對于這個涼茶,太子妃雖覺得有些粗糙,藥味重了些,但這是兒子的一片孝心,也美滋滋的享用著。
太子殿下心滿意足的讓人又倒了一杯涼茶,又道“看來原先我太過狹隘了些,以前在南邊也喝過這種涼茶,不過那味道和喝藥差不多,也不知道明宣是怎么改的,味道好喝了不少,聽太醫(yī)的話說,功效也差不離,嗯,看來明宣這些年實在受苦了,只是稍稍改一改配方,味道就好上這么多!以后讓太醫(yī)院的太醫(yī)也學(xué)學(xué),想想辦法才行!”
太子妃這下忍不住了,說道“殿下,這良藥苦口利于病,不好輕改的!”太子妃想法較為傳統(tǒng),她可不覺得在這種傳承多年的藥方上改動,而且只是為了味道是什么好事,那未免太本末倒置了吧?
太子聽到這話,倒也沒反駁,只是勸道“明宣在這方面是有分寸的,你看他只是改了一個涼茶的方子,且那位張真人也說了,明宣其實已經(jīng)不怎么用喝藥了,你不用擔(dān)心明宣拿自己的藥下手就是了!”
太子妃聞言也只能苦笑道“您這么說讓人聽了怕是要議論的,不過這個涼茶確實是好東西,妾身看過配方,里邊幾味藥材都十分便宜,最貴的反倒是調(diào)味用的糖,平民百姓家用得起,明宣倒是真的做了一件好事。”
太子贊同的點了點頭,道“聽明宣說,他想把這涼茶推廣出去,他倒是給我這個父王找了一件麻煩事。”
話雖這么說,但看著太子臉面上的自得可見,這位太子著實有些口不對心,
太子妃有些欲言又止,問道“殿下是想如何推廣涼茶呢?”
太子見了太子妃神色有些好奇,說道“這個,本宮倒也沒想到辦法,難不成太子妃有什么想法?”
太子妃遲疑的點了點頭,問道“太子可知惠民藥局?”
博聞廣識的太子聽了以后,立馬從腦海里想了起來,遲疑道“可是太祖皇后提議創(chuàng)辦的那個惠民藥局?如今惠民藥局不是劃撥到太醫(yī)院手下了嗎?”
太子妃點了點頭,沒有反駁太子說惠民藥局前朝便有,如今傳的說是太祖皇后提議創(chuàng)辦的藥局倒也不算錯,這雖有給太祖皇后臉上貼金之嫌,但身為祖宗后代,也不會把這種話說出來,只道“惠民藥局本是為平民百姓施醫(yī)問藥的地方,只是近些年來,惠民藥局愈發(fā)不受重視,太醫(yī)院也當(dāng)那個惠民藥局是擺設(shè)。這些年來,惠民藥局早已沒了當(dāng)初太祖皇后設(shè)立時說的目的,如今倒是不妨把它重視起來。”
太子一點就透,問道“你的意思是,把涼茶的推廣,放到惠民藥局那里?”
太子妃只反問道“殿下是不是準(zhǔn)備把此事交給玉真觀?”
太子有些明白了太子妃的想法,問道“你是擔(dān)心明宣與玉真觀牽扯太深?”
太子妃搖了搖頭,又點頭說道“殿下,不是臣妾不念舊情,臣妾也感激玉真觀在明宣的事情上出力不少,但那大多是叔祖做的,讓妾身對待玉真觀如同叔祖一般,恕臣妾做不到,臣妾不過是一個母親罷了,不是圣人。
尤其是前陣子在玉真觀那場鬧劇,妾身倒也不是怪罪明宣的那個好友,謝家小兒,只是臣妾總?cè)滩蛔岩桑裾嬗^是不是在其中動了手腳,畢竟這么些年,道家因叔祖而興起,佛家在京城雖有人信奉,但十分謹(jǐn)小慎微,妾身實在不相信,玉真觀就這么被人輕易算計了!”
說白了,太子妃對那場鬧劇仍心有余悸,太子妃雖是后宅婦人,但出身襄陽侯府這等勛貴之家,自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