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小錯,太孫并不會斤斤計較,也許賈璉一幫人沒有受罰,被太孫輕輕放過的事情讓他們更有了底氣。
畢竟沒人比他們這些紈绔更清楚,該如何引起別人的好感,別說紈绔就十分無能,若是沒人寵著,一般人也當不了紈绔不是?
明宣只是當局者迷,被張方愚一提醒,也想到了當初還不是太孫時了解到的情況。其實如今想來,他也不值得這般生氣,兩人的作為更像是給他演一幕木偶戲,雖說是提前寫好了劇本,也有人無意被拉上臺充當配角,但這部戲還挺好看的。
而且明宣想到了另一點,兩人或許已經有了默契,但這種默契不過是最為低級的,只是維持在表面上,除非以后有了什么變故,不然兩人之間的小矛盾遲早會愈演愈烈,因為這是利益所致。
想到這,明宣也不怎么生氣了,道“罷了,本太孫計較這些干什么,就當看戲了。不過他們也只能忙這么一陣子了,等回了學院,若是還在這種事上下功夫,那也不用再學院里待著了!”
張方愚心中十分贊同明宣說的,尤其是他想到眼前這位太孫制定的那滿滿當當的課表,只覺得頭皮發麻,要是真有人能在完成課業的基礎上再算計這些,那他寧愿相信別的。
而且那些勛貴算計再多,占據主動地位的仍然是太孫,誰讓他們想要討好太孫呢?所以也是因此,張方愚也并不希望太孫因此而動怒,現在只是一個開始,只要太孫一直順利下去,等太孫成了太子,乃至于皇帝,這種事情只會更多,而不會消失不見。
明宣其實只是俗人,對于想討好自己的人并不算討厭,但是這種沒發現真相的情況,讓明宣有些羞惱罷了,情緒調節正常之后,明宣很快恢復了原先的冷靜。
不過明宣雖不是生性多疑之人,但也不會把此事當做玩笑,要是哪天這兩方勢力真的聯合起來,就是他父王,也是要緊張對待的。
想到這,明宣吩咐道“既然他們想演戲,那就繼續配合他們演吧,不過得盯緊他們,不要讓他們搞什么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把戲!”
明宣自覺被人蒙騙一次就夠了,雖說這次只是他當局者迷了,但說不定還有下次呢,他不能真的放松。
霍光熙這邊并不知道自己的算計已經被張方愚告訴了太孫,因為他錯估了張方愚與明宣的親近程度,以為張方愚也是在應該保持默契的一員內。
不過霍光熙仍十分緊張,他對這件事其實早已算計了很久,且很看重此事。
他們南安郡王府早先因為沒有及時靠攏建元帝,在朝中一直處于被隱晦的打壓狀態,所以后來吸取了教訓,試圖博得從龍之功,或者得到下一任帝王的看重,這對南安郡王的將來有好處。
只是誰能想到他們下了重注的廢太子被廢了,成了義忠親王,反倒是七王上了位。這讓他們南安王府猝不及防,且十分后悔沒有早早和七王打好交道,反倒有交惡的痕跡。
當然霍光熙對此反倒是有些高興,因為他的同胞兄長,也就是南安王府的世子早先因為這個原因和廢太子一雙庶子走的很近,哪怕后來廢太子逼宮之事南安王府沒有參加,但為了不惹圣上的眼,他的大哥也很少被允許出去晃悠。
霍光熙明顯感覺到自己在那以后受到的重視多了很多,心中自然十分興奮,且躍躍欲試。
這次考入求知學院,也是他們南安王府對太孫的一次賭注。當然因為有前車之鑒的原因,所以父王只讓他這個不太起眼的嫡次子接觸太孫。
但霍光熙自己,卻對太孫十分看好。除了各種意外,霍光熙認為,太孫上位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世人皆知,本朝重嫡輕庶,連皇家都嚴格遵照這個理念,若是七王不是嫡子,可能朝中要有很大一番動蕩,他們這些勛貴們也不會輕易押寶,可是在廢太子被廢以后,唯獨剩下七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