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要先謝過公子,公子但凡有什么要在下做的,在下絕不推辭!”
馮紫英見蔣子安這般豪爽,頓時也來了好感,他雖交游廣闊,但最是喜歡與這等豪爽之人交往,這樣的朋友才最痛快。只是眼下的情況讓馮紫英暫時收起了心中欣賞,說道“蔣伯父,我想知道,您和那位蔣子寧蔣大人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還有蔣伯父的兒子又是怎么中的毒?”
蔣子安一聽這話,不由皺起眉頭,好笑道“這些事情告訴你又有何用?難不成你還要為我伸冤不成?若是想知道蔣子寧的把柄,我倒也可以告訴你,但若是為我伸冤的話,那就不必了,蔣子寧不敢對我如何,我手里也捏著他的把柄呢!”
馮紫英見自己的打算被人看穿,頓時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見馮紫英不說話,蔣子安也沒繼續(xù)詢問,只是說道“若你真想要知道,我也不會瞞你,此事其實說來也不復(fù)雜。我蔣子安就是再墮落,也不會淪落到去害侄子的地步,更何況,還有我兒茂然在,茂然正年少,又考中了秀才,前途無量,侯府那里其實在茂然的前途上并使不上力,我也不屑與我那冷情的嫡兄糾纏,故而,我一開始是不打算和嫡兄有什么往來的。
只是后來,我發(fā)現(xiàn)了一樁陰司丑事,讓我那好大嫂嚇得不輕,擔心我會壞了她的事,就狠下心腸對我下手。而茂然其實是為我擋下了一樁禍事。”
說到這里,蔣子安面色露出一道諷刺憤恨的神色,讓馮紫英見了也不由心生寒意。
但馮紫英還是問道“蔣伯父,可否告訴我,您發(fā)現(xiàn)了什么陰司丑事?是關(guān)于您大嫂的嗎?”
蔣子安諷刺一笑,道“沒錯,我那好大哥就是再和馮氏夫妻情深,若是知道了此事,怕也要翻臉的。馮氏的心完全偏向她娘家,這些年做著蔣家的宗婦,私下里卻把蔣家的不少祭田低價賣給了馮家,絲毫也不顧我那侄兒,讓我都懷疑茂言究竟是不是我大哥和馮氏的嫡子了!”
“祭田?!”馮紫英既驚訝又恍然,道“原來如此!”
馮紫英作為家中嫡長子,自然知道祭田的重要性,祭田作為一個家族非常重要的存在,被宗婦偷偷低價賣給了娘家,這無論哪家都是丑聞吧!也怪不得蔣子安說拿捏住了蔣子寧的把柄。
只是馮紫英好奇的是,蔣子寧真的一點也不知道嗎?想到這馮紫英便問了出來。
蔣子安聽了回道“怎么可能不知?只是以往族中對大哥不提拔族人,反而提拔馮家的人早有微詞,雙方早就有不少矛盾。大哥就算知道一些,也只會為馮氏盡力遮掩,畢竟若是鬧開了,宗族連大哥都不會放過。連族長之位怕是都保不住。”
馮紫英恍然,世人最重祖宗,也許在蔣子寧那里,真要把馮氏做過的丑事傳出去,夫妻一體,蔣子寧以往的形象又是對妻子十分尊重,別人怕是只會覺得是蔣子寧指使馮氏如此做的。到時怕是會被宗族厭棄。
所以蔣子寧反倒不如為夫人遮掩,他的權(quán)勢也能做到讓蔣氏族人找不到證據(jù),或者說就是找到也沒用。
說了這么多,馮紫英其實還是最重要的問題要問,“蔣伯父,蔣茂言和蔣茂行身上的毒也是您下的手?”
出乎馮紫英的意料,蔣子安坦然說道“此事要說與我有關(guān)也不算錯,但我并未直接下手,只是冷眼旁觀罷了。馮氏對我大哥的庶子下手時,也沒想到,她的兒子也確實純善,庶子和她兒子的感情到比我和大哥的感情好得多。”想到這蔣子安也不由諷刺的笑了笑。
馮紫英安靜地聽著沒有說話,蔣子安繼續(xù)說道“馮氏沒有想到,她給我下了夾竹桃的毒以后,害了茂然。真好這會兒茂行又進了太孫的學院,愈發(fā)的出眾,她就順水推舟,把夾竹桃放在茂行的院子里。
只是馮氏沒想到,她的兒子茂言倒是見了那夾竹桃便喜歡上了。茂行是個尊重長兄用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