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的是眼前這人原先在商場上是他對頭,仗著是勛貴世族出身的旁支,對戴遠根本不放在眼里。
如今竟如此厚臉皮的拉關系,好似以前的針鋒相對只是他的錯覺。
戴遠怒過以后,反而笑了起來,道“王兄客氣了,您這小道消息是從哪傳來的,在下還沒聽說這事呢,主子也沒說讓我去內務府,您倒是厲害,不知是哪位大才,可否給在下介紹一下?”
這個被戴遠稱呼為王兄的人聞言,臉色的笑意一滯,心中驚疑不定,懷疑是不是有人給他使了絆子,傳了假消息給他,還是戴遠故意如此,畢竟他以前和戴遠的關系是敵非友。
但想了想,王化還是懷疑是后者,畢竟告訴他消息的人可不是普通的人。但是眼前的戴遠若是不承認,他也沒有辦法。
畢竟戴遠如今今非昔比,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戴遠的主子成了太子,將來甚至會是九五之尊,王化就是再蠢也不敢得罪了戴遠。畢竟據說太子十分護短,戴遠又被太子信任。
如今王化只后悔以前竟然沒能和戴遠打好交情,如今只能腆著臉上門。
故而有些自視甚高的王化,臉色陰沉沉的回道“戴兄說笑了,在下只是聽說,您如今主管的橡膠生意,已經劃歸到了內務府,太子仁義,想來不會虧待戴兄,好歹您能戴上官帽子了,故而才來祝賀。
若是戴兄覺得在下妄言,還請戴兄不要放在心上。”
戴遠見王化此人這副態度,心中反而警惕了不少,王化本來自恃是勛貴子弟出身,勛貴里四大家族的名頭在京城或許不算什么,但在京城外基本上可以橫著走。即使身上沒有一官半職,仍然傲氣十足。
不過如今王化這副模樣,戴遠心中其實也理解。以往他雖然是七王的家仆,為七王管理產業。那時的七王雖名為王爺,但奈何本性剛直,朝中大多數人都避之不及。
而他自己又只是一個小小的太監出身,哪有人看得起他,王化所屬的四大家族以往是圣上和廢太子的人,自然不會把太子和他這個太子的家奴放在眼里。
可如今不成了,七王成了太子,四大家族急需要找新的靠山,連他這個太子身邊的家奴都成了香餑餑。
想明白這點的戴遠,反而更加警醒,只笑著對王化道“王兄莫要這么說,不過這事終究是無中生有,算不得什么好事,王兄這禮我可不敢收。”
說著戴遠便把王化遞過來的禮單退回,然后端茶送客。
王化雖氣憤,但也不敢得罪戴遠,只能陰沉著臉離開。
戴遠等王化走后,卻沒有多高興,反而想著王化所說的,竟然說橡膠生意要被內務府接手,對此戴遠十分不解,也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要知道太子吩咐他的,只是需要在內務府掛職,不要讓橡膠園的事情平白被人騷擾,可不是把橡膠園送給內務府了。
如今內務府那幫蛀蟲都是誰的人?圣上的,廢太子的,或者各種有心人,但唯獨沒有太子的人。
此刻戴遠也有些明白,為何太子非要把橡膠園的生意掛在太孫名下了,就算不提太子對太孫的寵愛,只要這橡膠園掛在太孫名下,這事情便有了回旋的余地。
不過此事終究是個麻煩,戴遠越發覺得難辦,在書房里來來回回的走動,過了一會兒,戴遠吩咐小廝備下馬車,一路朝著干爹戴柯的府里而去。
對于戴遠的到來,戴柯似是早有預料,見戴遠神色焦急,戴柯也沒賣關子,對戴遠道“橡膠的生意,被內務府那群人給盯上了,不過他們到底忌憚太子殿下,你最近小心些,莫要出了岔子,免得壞了殿下大事。剩下的,自有殿下和小主子做主。”
戴遠心中一凜,連忙說道“干爹您的教訓,孩兒記住了!”
此時戴遠也沒了先前詢問干爹關于太孫的事情的想法了,不說其他人,只看干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