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兒子賈璉被派去南下揚州以后,賈赦也輕松了不少,這一日他在扇子上的同好告訴他,新開的一家古董店來了一批好貨,他便高興地準備今日一起去看看。
只是還沒到和朋友約定好的地方,便被一個小廝模樣的人攔住了。
賈赦出身優渥,脾氣自然也不太好,見狀就想直接把此人給踢走。
可誰知這小廝從懷中掏出了一塊玉佩,道“老爺,家里有事,奴才得了吩咐才找您來的!”
賈赦覺得這個玉佩眼熟,直接奪過來細看,發現這是玉佩還是他當年大婚時送給妻子張氏的,只是后來妻子張氏去世,這玉佩便給了賈璉留作紀念。
這個玉佩忽然又出現在他面前,賈赦自然知道有問題了。
故此,賈赦皺著眉看著這個眼生的小廝,道“跟著老爺過來!”
說著,賈赦便轉身離開,走進了平日里常去的一個酒樓,然后讓小二領著去了平日用的房間。
等到了地方,屋里只剩下賈赦與這個陌生的小廝兩人。
賈赦坐下后,眼神緊緊盯著這個小廝,話語中帶著陰沉,問道“說,這個玉佩是誰給你的?又是誰讓你來的?”
在這個敏感的時候,容不得賈赦不擔心。他此時并不知這個留給賈璉的玉佩,已經被賈璉送給王熙鳳作為禮物。
賈赦只懷疑是不是自己唯一的兒子賈璉出了什么意外,這個小廝想拿這個玉佩威脅他。
不過賈赦有些疑惑,為何找來的僅僅是這樣一個小人物。
這個小廝打扮的正是平兒的哥哥,名叫王貴,他們一家的身契都在王熙鳳手里,也并不是王家的家生子,是王熙鳳的生母陪嫁過來的。故而對王熙鳳忠心耿耿。
王貴不知眼前的賈赦心里如何想的,他只覺得主子讓他過來見這位榮國府的大老爺,尤其這位大老爺表情如此駭人,實在讓人害怕。
但他還是記得主子的囑咐,便吞吞吐吐地道“大老爺明鑒,奴才叫王貴,我家主子是王家的大姑娘,這些日子還在大老爺家做客!這玉佩是我家主子給奴才的。
姑娘囑咐奴才,說是把這個玉佩交給大老爺瞧一瞧,然后再讓奴才給您帶一封信。”
賈赦聞言不由眉頭一松,心中的大石稍稍落地。不過想到這個王貴背后是王熙鳳,一個姑娘家這般不安分,賈赦本就不喜這個與給他添了無數厭惡的弟媳的侄女,這般更是嫌棄不已。
當然賈赦到底知道輕重,眼下王子騰還是不好得罪,哪怕他是得了榮國府的人脈,可如今人家已經站穩了腳跟,榮國府和他都沒辦法再拿捏王子騰。
所以賈赦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了這么一個兒媳。
王貴是做奴才的伺候慣了,自然會看別人的眼色,他雖不知賈赦為何是這個態度,十分驚慌,但還是結結巴巴的道“對了,姑娘說是有關賈璉少爺去揚州的事情,說十分重要,讓奴才早點給您。”
說著王貴又從袖子中掏出了一封保存十分完好的信,交給了賈赦。
賈赦聞言一驚,忙接過來拆開一看。
映入眼簾的便是顯得有些笨拙難看的字體,賈赦想到王家所謂女子無才便是德的教法,印象更是不好。
他如今只慶幸王熙鳳到底入了太子妃娘娘的女子學院,甚至他懷疑這些字也是最近王熙鳳新學的。
但是一細看信中的內容,賈赦簡直控制不住自己臉上的表情。
什么叫林海的兒子是嫡子不是庶子?是他妹妹賈敏的親生的?
還是王氏搗的鬼,攔下了林家過來送信的人,讓他們榮國府所有人都誤以為臨海的兒子是庶子?
單單看到這,賈赦都恨不得掐死王氏那個蠢貨。
在看到后面,提到王氏竟然替換了賈璉帶去揚州的賀禮,具體情況不知,但懷疑問題不小!最后還隱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