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順親王更像是他的十二叔,那么自家父王,很可能就是那個被禪位以后,仍不能掌權的皇帝。
賈王史薛四大家族的落敗,背后就是新皇與已經禪位的太上皇的博弈。
最后應該是新皇贏了,但以明宣的眼界來看,書中兩代帝王的爭斗,對國家和朝廷造成的危害絕不是幾句話就能說得清的。
新皇即使是勝了也是慘勝。
但問題是如今的情況可與書中不同,最起碼自家祖父想要禪位的原因,應當也不是書中的原因。
自家祖父甚至對這個帝王寶座有種厭倦的感覺,這讓明宣覺得有些荒唐奇妙。
當然這不是重點,重要的是,若自家父王是原著中的新皇。
那么就說明祖母前世面對的局面絕對是噩夢開局。
原著中的新皇上位,可不是他的勢力有多強大,而是他可以作為太上皇的傀儡,不擔心反噬。
這足夠說明新皇的母家和妻族都不中用。
母家就不說了,試圖和帝王爭奪權力的人,一旦落敗,根本不可能還好好的。
但妻族的話,明宣懷疑原著中,自家父王娶得妻子絕對不是自家母妃。
畢竟這些年父王雖十分低調,但好歹是嫡子出身,這里的劉家又知情知趣,當然是被迫還是主動還不好說,但起碼不會是給父王拖后腿。
父王這樣的處境,真的給父王選一個平凡家世的妻子,那真的是侮辱無疑了。
這里的祖父又不是對父王和祖母有什么厭惡之意,也不會打父王的臉,所以父王能娶到襄陽侯與潯陽郡主之女,也就是自家母妃,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以明宣的感覺來說,自家祖父十分重視家世,除了義忠親王和自家父王,甄貴妃所出的兩個王爺妻族其實家世都不如何。
所以說,原著中,自己說不得壓根就不存在。
而自家祖母在重來以后,肯定是對原來的兒媳不滿,且地位又和前世天差地別,所以選了自家母妃當兒媳,然后才有了自己。
想到這,明宣不由對自家祖母有了好感。
說句難聽的,若是當初祖母一時換了其他心思,自己能不能出生還不一定呢。
哪還能像現在這樣,一路平順的從王府世子,到太孫,再到太子啊。
更別說自己還是獨子,可以說是人生贏家啊!
想到這,明宣咧開了嘴角。
而戴柯看著明宣意味不明的微笑,也有些糊涂。
但這不妨礙戴柯繼續說一些隱秘。
他轉頭看了四方,并未有人偷聽,才小聲說道“小主子,奴才注意到主子生前,對北邊那些游牧民族很是忌憚,連娘家和北邊的生意,被主子知道了都大發雷霆。
后來奴才無意中聽主子說過,說女真,努爾哈赤什么的。
奴才總覺得有些不詳,之所以給您說這些,也是奴才想著給您提個醒。”
見戴柯這般鄭重,明宣一開始還有些心不在焉,但是聽到戴柯提起女真,努爾哈赤的時候,頓時一個激靈。
渾身被電了一下,看向戴柯的眼神帶著慎重。
明宣說道“戴公公,你詳細和我說一遍。”
戴柯愣了愣,但也沒有隱瞞,說道“其實奴才知道的不多,只是覺得主子似乎認識這個叫努爾哈赤的人,而且好似這個努爾哈赤是個家奴,主子還讓奴才查過。
但奴才沒查到什么,但奴才看主子的意思,似乎是,是說這個努爾哈赤還沒有出生。”
說到最后的時候,戴柯還瞄了明宣一眼,擔心自己說的話會被太孫認為是胡說八道。
但明宣可不是沒有聽過努爾哈赤這個大名鼎鼎名字的人,他換算了一下時間。
本朝前面是元朝,唐宋元都有,唯獨本朝太祖換了人,把后面的明清給弄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