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挑撥,讓鄭老爺誤會了,現(xiàn)下誤會解開了,那便好了。現(xiàn)在就散了吧。”
劉翊知道那池縣令定是要包庇鄭德望的,自己金烏衛(wèi)的身份也不好置喙,且就這樣吧,待回了宮在收拾這兩人。
一切都結(jié)束了,劉翊正準備出去,只見外面停著一輛用絲綢覆蓋著的藍色轎子,轎子頂部還用金子塑了個龍頭。他也不知,這燕京城除了他還有誰有這么大的身份,竟然還敢在自己的轎子頂部裝上龍頭,這是僭越之罪,罪當誅。劉翊再仔細看著正趕往轎子的鄭德望,他頭上帶的簪子上的花紋不是別的,是龍紋。
隔日,皇宮里便傳出來一道圣旨。
內(nèi)容是這樣的池縣令徇私枉法,助紂為虐,削去官職,逐出燕京,子孫三代不得入朝為官。鄭德望聚財斂姿,強娶民女,為禍一方,服飾擅用龍紋,轎攆擅飾金龍,冒犯圣上,罪應(yīng)當誅,便與月末處斬,家產(chǎn)如有強占處,查得原主者歸還,其余充公。
燕京城布告欄處聚滿了前來看新公告的群眾,叫好歡呼聲一片,消息就如蒲公英遇風一般。就不該一刻鐘,整個燕京城的百姓都知道了,皆上街慶祝,霎時間萬人空巷,這是除劉翊登基以來第一次這般盛大的慶祝,劉翊只覺得自己做了一件正確的事情。
而世間有那么多冤案,那些人誰又能似徐裊裊一般幸運,能得到當政者的庇護。
那日,鄭德望在衙門吃癟的消息不脛而走,在整個燕京城傳的沸沸揚揚,在來福客棧的陳知衡也很快便知道了。
陳知衡便立馬出房間,騎著馬趕往了徐家大院。
當陳知衡趕到徐家大院時,大院的門不像上次來時那樣緊閉著,而是向外面敞開著。院子也不似上次那般空蕩蕩了,而是聚滿了人。除了徐家班的那些弟子之外,還有附近的一些鄰里,他們都是來慶祝徐桓卿和徐裊裊出獄的。
因為徐桓卿的腿腳被打傷了,還沒好利索,便坐在椅子上,現(xiàn)下那群人正圍著徐桓卿呢。
陳知衡站在門口,不知道該不該進去,因為那些人都是相熟的,在他們面前自己只是個陌生人罷了。
一旁的徐裊裊看到了站在門口的陳知衡,便離開了人群,向陳知衡走過去。
她看著陳知衡,有些羞澀,頓時間不知道說什么,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地開口說道“那件事情,謝謝你了。”
陳知衡牽過徐裊裊的手,溫柔地笑道“你是我的心上人,花再多錢也值得,只為了能保你平安,雖然最后沒有憑著自己將你救出來,但是也定要護你安康。”
陳知衡的雙眸盛滿了溫柔,好似深潭之水。
就在徐裊裊看向陳知衡的那一刻,他們的視線對上了。凝視片刻,徐裊裊仿佛自己馬上要沉溺于一汪深潭之中,那深潭的水馬上要摸過了自己的頭頂,她便要沉下了,愈陷愈深。
徐裊裊在覺得自己快喘不過氣的那一刻,迅速別過臉去,不再看向陳知衡,害怕陷在感情里,到最后如戲本里的癡情女子一般,落不得一個好下場。但是她兩靨上的那抹紅,卻將自己出賣了。那抹紅好似落入深潭里的桃花花瓣一般,浮于她輕薄的皮膚之上。
陳知衡看出了她有些害羞,也便不繼續(xù)盯著她了,只是說道“如若你覺得我于你有恩的話,那現(xiàn)在報恩的機會來了,不多,只是答應(yīng)我一件事。”
徐裊裊聽到陳知衡說“報恩”兩字,猛地一驚,便抬頭看向了他,說道“什么事情?”
徐裊裊那一雙盈盈的雙眸,眉目間含著情,如四月的惠風駘蕩,在陳知衡那幽深的潭水中掀起層層漣漪,心也在那漣漪中飄蕩、旋轉(zhuǎn)。
陳知衡看著徐裊裊,臉上浮出了笑意,說道“不難,便是來年春天和我去城外泗鳴山,聽說上面有一座廟,很是靈驗,我正有一件事要求佛。但是現(xiàn)在是冬天,我怕山路會有些不好走,而且我有事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