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去了。
雖然許延君不受寵,但是餓死的駱駝比馬大,許延君畢竟還是燕國的皇后,到時候劉翊治罪就不好了。
嬋兒雙眉微蹙,猶豫了片刻,再說道“娘娘,還是讓呂太醫進來請個脈吧,您這身子……”嬋兒欲言又止,方才說話的聲音也就只比蚊子大些。
許延君不知道為什么忽然暴怒了,她直接抄起手邊的往生咒直接扔到嬋兒那邊,沒有砸在嬋兒身上,只是砸在了嬋兒的身旁。
許延君憤怒的嘶吼道“本宮的身體本宮自己知道!本宮哪怕是病死了,也不看醫!早日死了我也算是解脫了。”
自從許家被抄家滅族之后,許延君便是這般的喜怒無常,嬋兒陪伴著許延君這么久,自然也是心疼的。嬋兒也明白許延君原本不是這樣的人,許延君現在的喜怒無常只是沒有地方散去自己內心的幽憤,現在的許延君已經有些半瘋半傻了。
許延君忽然放下手中的筆,蹲下來抱住自己便大哭起來,她哭訴道“我知道我這輩子是要鎖死在深宮了,我想父親,我想弟弟,也想念娘親,我只有死了,去到那九泉之下,才能與他們團聚,還有我那慘死的孩兒。”說完她便嗚咽了起來。
這幽怨深宮里的女人就是這般,非死不得出,許延君有時候竟然病態的開始羨慕那些紅顏薄命的嬪妃們。她這次說話沒有用本宮,因為她只想做自己,那個簡簡單單的許延君。她也不像以前那樣叫許邦昌爹爹,而是父親,因為她已經長大了,她不會再像以前那樣撒嬌撒癡了。
曾經溫柔深情的劉翊死了,曾經天真爛漫的許延君也一并去了。
嬋兒看許延君這般模樣便出去了,呂太醫還站在門外,想必呂太醫已經聽到了剛剛在殿內的嘶吼聲,她從腰間的錢袋子里拿出了二兩銀子塞入呂太醫手中,并軟語道“我們娘娘是今日心情不好才會這樣,待哪天娘娘心情好了,還麻煩呂太醫再來給我們娘娘請脈,還望呂太醫大人有大量,不要介懷才好。”
呂太醫接過銀子,也只是笑笑道“娘娘的苦,微臣明白,娘娘心里又不舒服也是正常的,等那日娘娘心情好了,微臣再來請脈也不遲。”
嬋兒便送呂太醫出去了。
送走呂太醫之后,嬋兒并沒有直接回鳳梧閣,而是徑直去了立政殿,劉翊那里。
嬋兒到立政殿的時候,劉翊的貼身太監常喜站在殿外,嬋兒知道此時殿里應該只有劉翊一人。
嬋兒上前向常喜行禮,并說道“常喜公公,奴婢這里有件要事,事關皇后娘娘安危,麻煩公公能進去呈報一聲皇上,奴婢要面見皇上。”
外人不知劉翊的心思,但是自小就跟著劉翊的常喜怎么會不知呢,他明白劉翊心里還是有許延君的。于是,常喜便推門進去告知劉翊。
許延君和劉翊都是這滾滾紅塵里的癡子,兩人心里都有對方,但偏要這樣折磨對方,還落得自己一身傷,在旁的嬋兒和常喜兩人都看不下去。
劉翊果然心里是有許延君,立馬讓常喜請嬋兒入殿去面見劉翊稟明要事。
嬋兒一進立政殿就直接跪在地上了,著實下著劉翊了。
劉翊眉頭微皺,有些焦急,直接催道“你快說啊,皇后她怎么了?”
嬋兒眼里盈著淚水,哀嘆道“皇后娘娘本來身子才剛好些,這幾日又受風吹,得了風寒,夜里咳得一陣一陣的。奴婢今日請了呂太醫去給娘娘請脈,卻不想娘娘忽然暴怒,還說死了也不醫治。奴婢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娘娘心里苦,還請皇上疼惜我們娘娘,前去勸勸吧。不然的話,再過幾日恐怕我們娘娘就要不行了。”說完,嬋兒捂著嘴便要哭了。
劉翊聽了嬋兒這么一說,特別是那句“再過幾日恐怕我們娘娘就要不行了”,更是讓劉翊的心一揪。與自己相伴十二年的愛人就要這般去了,誰不難過呢。
劉翊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