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將被冊立為太子。
那日晚宴,在公主府里,賓客如云,高朋滿座。
不少人來給劉翊和許延君敬酒,知道的今日是睿和公主出嫁,不知道的還以為今日是劉翊娶親。
這一切皆因為朝里有人走漏消息,說劉翊即將被封為太子,再加上劉翊這一年頗得圣意,所以大多人便信了。再加上圣上的身體越來越不好了,所以他們提前來巴結巴結自己的少主罷了。
許延君那日本來不想多喝酒的,但是見到了禇疏碧高興,禇疏碧前段日子剛嫁給了睿和公主駙馬的長兄,說起來禇疏碧還是睿和公主的長嫂,自然接下了操辦婚禮的活兒。
嫁入益王府為王妃之后,許延君便不似以前那般出來方便,好久沒見過禇疏碧。那日見到了禇疏碧自然是高興,便多喝了兩杯。
劉翊酒量尚可,但是許延君便有點糟糕了。
許延君雖然之前過慣了西北邊境的日子,但是因為軍營嚴規鐵律,她并沒有機會接觸酒,自然酒量差的一塌糊涂,喝兩杯便倒了。
當要回府的時候,許延君已經醉倒了,正在夢里會周公呢。
于是,劉翊便抱起了許延君,這是他第二次抱許延君,第一次是在皇家秋獵。這次抱起來比上一次重,看起來許延君在王府是吃胖了。
那時的劉翊露出了滿意地笑容。
懷里的許延君夢囈的時候還喊著“阿翊、阿翊”,劉翊這才更確定許延君心里是深愛著自己的。
那時的他要展翅高飛,不僅為了自己,更是為了許氏一族的命運。
但是那時的他不知道,即使登基的是自己,不是自己二哥,許氏一族也會滅亡,只是出手滅族的人不一樣罷了。
掌柜帶著他們來到二樓走廊盡頭的那間房間,下面挨著的是馬廄。
掌柜推開了門,劉翊和莊善方走了進去,劉翊將懷里的徐裊裊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
就在劉翊放下徐裊裊的那一刻,他聞到了徐裊裊身上一陣暗暗的幽香。
待掌柜出去之后,劉翊和莊善方坐在桌子旁,莊善方用桌上的小瓷壺倒了一杯水,正準備飲下去。
說時遲那時快,劉翊直接拍掉了莊善方手里的杯子,低聲怒吼道“這水不能喝,這水可能有問題。”
杯子摔到地上叮當作響,還在地上滾了好幾圈。
“這個客棧肯定有鬼。”
“公子,那為何不趕快離開?”
“在這荒山野嶺的,出去保不齊還遇到野獸什么的,還是在這里試試看吧。”
“公子,我剛剛去馬廄看過,里面竟然只有一匹馬。如若說人滿的話,為何只會有一匹馬?這一點實在說不通啊。”
“還有我剛剛走過來的時候,發現那些房間燈都是關著的,現在夜也不算很深,怎么可能全都睡了呢?那些房間如果我沒猜錯應該是空的。”
“但是掌柜為什么要騙我們,這說不通啊,如果開兩間房間,我們就要付兩間房間的房費,這真的說不通啊,但是那幾個房間看起來確實是空的。”
“那說明這中間一定有鬼。”
劉翊說的是那樣的肯定。
莊善方還欲說下去,劉翊立即拿手捂住了莊善方的嘴,耳語道“別出聲,外面有人。”
莊善方看向門外,真有依稀有個人影在門外。
那個人影聽不到劉翊和莊善方說話,便敲了敲門,說道“兩位客官,聽說你們今日趕路疲憊,于是特別送來了溫好的清酒,來給兩位客官解解乏。”
聽聲音有些沙啞,依稀能感覺出來是個女聲。如果猜的沒錯,應該是剛剛那個端素面上來的葉娘。
劉翊應了一聲“進來吧。”
葉娘用胳膊肘輕輕的撞開了門,手里端著一個木屜進來了。
木屜上面盛著的是一個小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