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白嗎?”
她的眸子那么透徹、空靈,瞳孔就猶如一塊偏黑色的水晶,閃著微弱的光。
說完那句話的徐裊裊,正準備轉身走向洞口,卻一把被劉翊拉住。因為劉翊的力氣過大,直接一把將徐裊裊拉進了懷里。
那一刻,四目相對,兩對明眸相望,萬千繁星入眼,如一條清澈的小溪,映著彼此清晰的面容。
對視了片刻,兩人呆滯了片刻。
徐裊裊用手推搡著說道:“你干嘛這樣看著我啊。”
那一刻,徐裊裊別過臉,臉上有一絲絲難以遮掩的害羞。
劉翊笑嘻嘻地說道:“你可別這樣,明明可是你在看著我。”
劉翊這副樣子像極了徐裊裊第一次見到那般無賴的劉翊。
天蒙蒙亮,雨已經聽了,山路變得泥濘,有些寸步難行,四周散發著泥土的清香。枝頭的雀兒仿佛在歡叫著,歡慶著狂風暴雨之夜的剛剛離去。
要離開的不止有左右的狂風暴雨,還有在山洞里躲避狂風暴雨的劉翊等人一眾人。
山路變得泥濘難走,有些滑。
莊善方先行一步下山,緊隨其后的是劉翊。
走到最后一個坡道,劉翊伸出手給徐裊裊,深情地說道:“把手伸過來,讓我扶著你下來吧,可別摔著了。”
徐裊裊并沒有將手伸過去,反倒是輕哼了一句:“你真是小看我了呢,我可不是普通的女子,我可不會摔著呢。”
徐裊裊提起裙擺,準備輕輕地縱身一躍之時,只覺腳下一劃,身子向前一輕,她努力將重心向后仰,但無論如何,都已經為時已晚了。
只見徐裊裊向前面倒去,說時遲,那時快,劉翊直接快步上前,輕輕一勾,就將徐裊裊摟進了懷中。
徐裊裊有些緊張,她閉緊了雙眼,等待著自己徹徹底底的摔在地上,卻不想沒有,只覺得腰間有一股隱隱的力量。
徐裊裊睜開眼,第一眼看到的是劉翊修長的睫毛,她從未覺得劉翊的睫毛此刻是如此的好看,如鴉羽輕覆。
劉翊溫聲說道:“說了你會摔,你還不信。”
聲音是那樣的溫柔,就猶如春日湖中的點點漣漪一般。
徐裊裊嬌羞的側過臉,兩側的臉頰微微泛著紅光,她微微嘟起嘴,好像有些反抗。她從來不這樣,不知道為何遇到劉翊之后就這樣了。
原先的徐裊裊,是含蓄內斂的,不敢去表現自己內心的真實情感,但是在劉翊面前,她只愿意做個真實的小姑娘。
這樣的徐裊裊,劉翊只覺得更像是自己愛過的許延君,那個年輕的、無憂無慮的許延君。
馬被拴在附近的大樹上,莊善方走過去解下馬繩,趕著馬車過來了。劉翊抱著徐裊裊,直接坐上了馬車。到馬車了之后,劉翊便將徐裊裊放下來了。
馬車行駛的一路上,兩人一路無言,直到那日夜晚。
夜晚,劉翊的臉開始有些發燙了。
劉翊偏頭輕咳了一聲,徐裊裊看向他,只覺得他的臉頰通紅,好像是發燒了那般。徐裊裊將手伸過去探探他的劉翊的額頭,只覺得有些燙的厲害,就好似一個剛從火坑里出來的地瓜那般的燙。
徐裊裊焦急地說道:“你的額頭好燙,不會是發燒了吧?這可怎么辦是好。”
劉翊強撐著身子說道:“無事,可能過一段時間就退了吧……”
他的聲音很虛弱,到后面都完聽不清了,語氣說是用聲帶發音,不如說是用氣息發音,最后連氣都沒了,只剩下細微的口型。
徐裊裊有些焦急地反駁道:“你都燒成這個樣子了,怎么可能過段時間就退呢,我們還是找個大夫給你瞧瞧吧,我們還要去樟州呢,現在離樟州還遠著呢,可不能半路就出了事情啊。”
坐在外側的莊善方聽到里面的動靜,便停下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