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柳鬼針,十八歲,剛畢業(yè)的高中生,也是一名職業(yè)蛇老倌。
很多人不知道蛇老倌是什么,但是大家應該都知道羊倌是什么,所謂羊倌是靠養(yǎng)羊吃飯的人,而蛇老倌就是靠蛇吃飯的人。
只不過,蛇和羊不同,蛇是有攻擊性的,所以蛇老倌一般都是負責捕蛇去賣,而不是飼養(yǎng)蛇。
我的這門手藝是祖?zhèn)鞯模瑩?jù)說是從我太太太爺爺那輩就開始做蛇的生意了,只不過最近這些年這門生意不好做,所以我家傳到我這只有我在做,我的其他親戚都轉行了。
為什么只有我這么堅持呢?這真的不是因為我賺了多少錢,而是要從我小時候說起。
話說我出生的時候雖然足月,但是體重還不到三斤,落地的時候更全身黑黢黢的,像是有鱗片包裹著一般,根本就看不出來有人的樣子;村子里人都說是我家世代捕蛇,作孽太多,所以才會報應到我的身上。
我爺爺看到我之后叼著煙袋一言不發(fā),半晌之后回到屋里鼓搗了一下午,最后拿出了一堆草藥給我敷上了。
說來也怪,自打我爺爺給我敷過草藥之后,我就像是蛻皮一般,身上的那些黑黢黢的皮膚全都脫落了,變得和正常人一樣。
這原本事件高興的事,但是我爺爺卻一點都不高興。
“這孩子出生就不順,還好有這草藥救他一命,這草藥乃是鬼針草,專門克制蛇毒的,我看著孩子以后就叫柳鬼針吧!”
我爺吧嗒著煙袋給我定了名字,但之后依舊是一籌莫展的看著我,一邊抽煙一邊嘆氣。
后來,我爺爺單獨把我留在了身邊,把我爸媽攆回了城里,他說是有本事要教給我,其他人不能看。
就這樣,我從小就呆在爺爺身邊跟著他學捕蛇的本事,爺爺對我很好,但是也很嚴厲,總是不停的批評我,但是批評之后又給我做好吃的,我對他真是又愛又怕。
那天傍晚,吃過晚飯之后我搬著小板凳坐在門口,和爺爺一起看日落。
“鬼針啊,你知不知道咱們家究竟是干啥的嗎?”
爺爺吧嗒了一口煙袋對著我問道。
我當時年紀雖然小,但是村子里的風言風語已經聽了好多了,再加上我本來心智發(fā)育的就比較早,所以就對著爺爺點點頭。
“知道,咱家是專門抓蛇的!”
我天真的對著爺爺說道,但是沒想到爺爺卻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鬼針啊,你還是太小了!這些話本來是不該跟你說的, 但是你下半年就要回城里讀書了,這些話爺爺要是再不說,只怕以后就沒有機會了!”
爺爺一邊說著一邊站了起來,拎著煙袋在墻角磕打了兩下之后就拉著我走進了小臥室。
這個小臥室是從爺爺房間里單獨隔出來的,平常爺爺根本就不讓我靠近,更不會讓我進去,但是今天他卻一反常態(tài),拉著我的手走進了小臥室。
小臥室里的布置十分簡單,只有一個香案和一個牌位。
香案上除了香爐還擺著各種水果和剝了殼的煮雞蛋,牌位則是紅色的,上面用毛筆寫著幾個字,只是我當時太小了,不認識。
“鬼針啊,來,跪在這。”
爺爺指了指香案前面的蒲團示意我跪下,而我也很聽話的跪下了。
“鬼針啊,這牌位上寫的是蟒家祖師之位,這就是咱家的祖師爺。”
爺爺恭恭敬敬的上了三炷香,然后對著我說道。
我聽爺爺這么說,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所謂蟒,就是大蛇,蟒仙就是修煉多年,成了氣候的蛇仙。”
“咱們家最開始并不是專門捕蛇的,而是被蟒仙所選中,幫他們處理在那些為非作歹的蛇妖的。”
爺爺繼續(xù)對著我說道
“只不過后來,咱們家出了一些敗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