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蕩蕩地來到弘文館,整個太極宮的南衙,也宰相和六部都被驚動了。
這幾天整個京城都關(guān)注著東宮的動靜,尤其是今天清晨房玄齡帶來訓(xùn)斥李承乾的口諭后,所有人都在猜測李承乾會怎么應(yīng)對。
許敬宗現(xiàn)在不敢去東宮,就是擔(dān)心后面李承乾做出什么事情,沾到他身上。
可是誰也沒有想到,都到了這個時候了,李承乾還敢大張旗鼓地出來。
不管怎么說都是受了皇帝的訓(xùn)斥,一般這個時候不管有什么事也要在東宮安靜幾天,表示自己的悔改之心。
李承乾不理別人怎么想,坐在軺車上也不下去,停在弘文館門口靜靜看著從里面出來迎接他一眾弘文館學(xué)士和直學(xué)士向他彎腰行禮,也不喊平身。
過了一會兒,才慢慢道“你們哪一個是許敬宗啊?”
一個五十多歲的瘦高老頭走出來,再次朝李承乾行一禮道“臣是許敬宗。”
“聽說你人品不怎么樣,但還有些才學(xué),孤王本著使用的你長處,請去東宮幫著孤王排一出戲劇,怎么還不愿意?”李承乾依舊不急不緩地道。
眾人……
許敬宗此時腸子都悔青了,本以找個借口推托過去了,沒想到太子殿下竟然直接殺到弘文館。殺到弘文館就殺到弘文館吧,只是太子殿下你好好說一句話不行嗎?
只要你好好說一句話,我跟你走就是了,可是你這么說話,讓他怎么辦?
跟你走,等于承認(rèn)自己人品不行,犯彥強(qiáng)諫他也不敢。
李承乾故意等著許敬宗答話,就是為了給難堪,等了一會兒看差不多了,才緩緩道“你們都平身吧?!?
然后,漠然的目光眾人臉上掃過,慢慢道“把許敬宗綁了帶去東宮?!?
“慢著,太子殿下不在東宮讀書來弘文館綁許學(xué)士干什么啊?”出來說話的是一個胖胖的矮老頭。
“孤王綁許敬宗是因為他違抗孤王諭令等于忤逆君上,孤王要綁他去治罪,有什么問題嗎?”
矮老頭被李承乾問的一怔,才接道“太子位居?xùn)|宮當(dāng)行仁德之事,怎么可以因一點小事就興師動眾呢?”
李承乾眼里寒光一閃,冷聲道“忤逆君上什么時候成了小事了?難道要等他犯上弒君才算大事嗎?行仁德事就不能懲處忤逆犯上之人?那周公又為何誅殺管叔,流放蔡叔呢?”
李承乾的話像刀子一鋒利,不但把矮老頭問住連其他在場弘文館學(xué)士和從一些門下省趕來高級官員都被問住了。
矮老頭憋了半天才大聲道“太子殿下剛被陛下訓(xùn)斥過,就行此暴戾不仁之事,難道不天下人悠悠之口嗎?”此言一出現(xiàn)場所有人都覺得他這樣一說,李承乾肯定得軟。
李承乾依舊面無表情地道“恕孤王眼茁,還不知道你怎么稱呼?”
眾人果然
矮老頭聽見李承乾問他姓名,也以為李承乾要服軟,昴首挺胸大聲道“老臣蕭德言
?!?
蕭德言幫著李泰修《括地志》的那個,李承乾心里有數(shù)了,立時大聲道“蕭德言你是說父皇訓(xùn)斥了孤王,你也要訓(xùn)斥孤王嗎?父皇訓(xùn)斥了孤王,孤王就不能懲處忤犯上之人了嗎?孤王這里才把許敬宗綁了,還沒有罰他,你怎么就知道孤暴戾不仁呢?你這是污蔑孤王!
來人!弘文館學(xué)士蕭德言,悖逆昏憒,德行不修,妄言污蔑當(dāng)朝太子。立即杖責(zé)四十,交刑部從重罪。”
李承乾說完立即有東宮侍衛(wèi)上前,按住蕭德言杖打。聽見蕭德言的慘叫,下面眾大臣才反應(yīng)過來,一個大臣剛想上前,李承乾一個眼神看過去,嚇得就不吭聲了。
待杖刑完畢蕭德言已經(jīng)昏死過去,太子儀仗起動回返東宮,整個過程行云流水一般,再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說一句反對的話。
李承乾一走眾人都長長松了一口氣,想起自己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