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看著跪在地上的四個人,心里暗道這四個人既然識破了自己的心思,以自己皇太子的身份不能再強行讓他們與薛仁貴比武。
但淡淡道“既然如此,你們速去整理軍列,孤王要跟將士們說幾句話。”
“遵令!”四人如蒙大赦,慌忙去廣場上整理軍列。
“要不,你們挑幾人出來跟薛仁貴比比?”李承乾把目光轉向一旁幸災樂禍的東宮六率的將軍們。
“不不,太子殿下說笑了,我等怎么敢與薛將比試?”六率的將們軍忙賠笑拒絕。
這邊李承乾也不含糊,立即向薛仁貴裴行儉和丘神績下令“薛仁貴聽令!”
薛仁貴忙上前單膝跪地,雙手抱拳大聲道“末將在。”
李承乾心里高興,便胡言亂語道“奉天承運,皇太子令曰東宮千備身薛仁貴武藝高強,弓馬嫻熟,文通六藝,武習姜孫,孤念將才難得,特超遷為檢校左右監門率、左右內率府總教習,即日起署理四率常務,欽此!”
“末將謝太子殿下恩典!”薛仁貴再拜起身。
“太子殿下這‘奉天承運’不是太子令諭里的應該用的詞!”許敬宗慌忙上前道。
“那孤王用這四個字,可有違禮越制?”‘奉天承運’這四個字是到了明朝才在國家詔書里用的。
“那倒沒有,以前沒有人用過。只是這四個字似是只有皇帝才能用,太子殿下用了,怕是皇上他……”許敬宗猶豫著沒往下說,但是意思大家都懂,怕李世民多心。
“父皇是天子當然是奉天承運之人,但孤王是皇太子自然也應該是奉天承運之人。所以這四個字父皇和孤王誰用都一樣,既然父皇沒有用,孤王用了別人也應該說不出什么,非要揪這個毛病的人,那一定是別有居心。”
“太子所言甚是!”許敬宗不敢堅持。
“孤王的令諭,以后都在前面加上奉天承運四個字。”
“裴行儉你就權知四率長史,丘神績你權知四率錄事參軍,你們二人,協助薛仁貴訓練這四率人馬,待訓練完成后,孤王會重新給你們授職。”裴行儉和丘神績內心有無限委屈啊,給薛仁貴封官就是‘奉天承運’給我們封官就這么隨便。
但是淚水只能往心里流,面上還得感謝太子殿下恩典。
李承乾這邊做好新的人事安排,廣場上那邊也整列完畢,等待李承乾訓話。
李承乾再次走上石臺,站在石臺上看向下面的將士,這回沒有“嗡嗡”聲了。
“孤王對于你們四率的訓練十分不滿意,所以孤王決定東宮左右監門率和東宮左右內率府所有將官無論大小一律撤去一切職務降為普通兵卒。與普通兵卒一起接受訓練三個月,三個月后四率統一考核,以考核成績為準重新授予新官職。此次訓練、考核、授職不看你的家世,不看你的姻親,也不看你以往的功勛,只看考核的成績和能否接受新的練兵之法,能者上,庸者下,絕不姑息!”李承乾說完示意薛仁貴三人講話。
不知道薛仁貴三人看沒看出來李承乾這是有意給他們撐腰,但是卻都沒有廢話,只是上前一抱拳,報了自己姓名和郡望就下來了。
李承乾的話鎮住了整個廣場,包括東宮六率的人都被李承乾的大動作嚇到了,本來大家想李承乾頂多是覺得被人闖到東宮嘉福門丟了面子所以折騰一下東宮四率,誰能想他如些大氣魄地一次性撤了四率所將軍的職。
要知道東宮四率屬于東宮常駐將尤其是千牛備身,大多是功勛子弟,李世施恩典讓他來東宮的。現在李承乾因為跟他沒有任何關系的事情就把他們也撤職也弄不好這些人是要跟他離心離德了。
“太子殿下,您把所有的軍官都撤職了,那現在四率怎么分班站崗啊?”裴行儉愁眉苦臉道。
“按照孤王練兵方略重新分配合即可。”李承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