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清晨,廣場幾千人一起訓練叱咤聲連一片震動著整個皇城,李承乾站在廣場邊上看著幾千父士卒或莊嚴威武地走著正步或剛猛有力地練著刺殺,想著終有一日這些軍中健兒都要建功沙場,橫掃大漠也為之血脈僨張。
不知站了多久,李承乾感覺有些冷了緊了緊身上的裘袍,老鬼便在旁邊道“這里太冷太子殿下還是回去吧?!?
李承乾抬頭看看太陽已經升到了這片宮殿群的上頭,知道時候不早了李象兄弟該起床了,便柱著拐杖轉身往回走。
“唉!”蘇定方遠遠地看著李承乾一瘸一點的背影嘆了口氣!
“老師因何嘆氣?”后面響起裴行儉清亮的聲音。
“我?!碧K定方看著裴行儉清澈的眼神,往四周看一眼見沒有別人,才壓低聲音道“我在嘆太子殿下若是腿不受傷該多好啊!”
“太子殿下腿受過傷怎么啦?”剛才還一副溫文而雅乖學生的裴行儉,一聽這話立即不高興了,惱怒地質問著他的老師,大有一言不合馬上翻臉的意思。
也是李承乾的腿傷原本就是東宮的忌諱,現在的李承乾雖然不在意,但下面的人卻仍然不愿意有人以此揭東宮的短。
裴行儉雖然來東宮沒有多久,但年輕的他對李承乾的崇拜早已達到狂熱的地步,決不允許有人敢在他面提李承乾的短處。
“守約莫急,為師就是這么一說!”蘇定方連忙解釋。
“說也不行!”裴行儉毫不客氣地道。
“你聽我說完!”蘇定方的脾氣也上來了。
裴行儉不吭聲但是兩只眼睛依然盯著蘇定方。
蘇定方見此只得解釋道“剛才為師見太子殿下看著這邊訓練一站就是半天,顯然是十分羨慕這邊訓練的士卒,所以才有此感嘆。
太子殿下若是能躍馬揚鞭,將來必也是一位武功赫赫的天子啊!”
蘇定方這是發自真心的,他已經五十三歲了,跟過竇建德和劉黑闥這十幾年又在李世民手下,但是在他心里這些人都無法跟現在李承乾相比,不說打仗僅就眼前看到的李承乾的治軍之能就是天下無敵的,他是真心為李承乾感到遺憾。
裴行儉聽了也默然一會,然后道“太子殿下雖然不能躍馬揚鞭但是我們能,有太子殿下這樣的明主在上,我大唐的王師想打到何處就打到何處?”裴行儉話里絕對的自信也感染著蘇定方,一股豪氣從胸間升起,心道這毛孩子都有這樣志氣何況我身經百戰的蘇定方?
“老師以后這樣的話可不能亂講,不說被薛仁貴聽到了要和您拼命,就這些普通的士卒聽您說太子殿下什么的,也不會與您干休……”
裴行儉正喋喋不休時,就聽蘇定方大喝一聲道“哪那么多廢話快去看著訓練,誤了太子殿下的事我先抽你一頓!”說著照裴行儉馬屁股上就是一鞭子。
看著裴行儉騎馬跑回軍陣,蘇定方臉上露苦笑心道還薛仁貴找我拼命你小子都差點跟我拼命了。不過想到此也不得佩服李承乾收服人心的本事,想著李承乾擬定的那一條條軍律,真是無所不包但又能讓將士甘之如飴,一整套訓練下來所有士卒都將李承乾奉若神明……
李承乾走回去的時候走得很慢,老鬼看出他累了,問不要傳小步輦。
李承乾搖搖頭這副身體還得段練,就堅持慢慢地走著。
“太子殿下!”剛進崇教門,迎面就見顏師古走過來,顯然是專門找自已的。
這老頭前些年因為屢次因罪貶謫心灰意冷除了在家讀書不理外事,但是自從聽說東宮要編書印書,就像打了雞血一樣天天精神的不得了。
只是李承乾擔心他素來壓制貧寒子弟不敢給他太多權柄,除了編書外就讓負責與太極宮那邊打交道,主要是弘文館秘閣等處。
李承乾站住等顏師古走到近前,行禮畢才問道“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