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大聲道“你先退下,回頭朕再跟我算賬!”
李世民覺得李承乾應該好好教育一下,但是他現在沒有時間。
李承乾聞言知道回紇降卒出事了,往后退兩步朝李世民行了一禮便緩緩退出了大廳。
房玄齡站在大廳門口看見李承乾出來連忙低下頭,匆匆走進大廳把回紇降卒那邊發生的事情稟報給李世民。
李世民聽了以后立即想到剛才李承乾所說的用劉仁軌鎮壓夷狄的話。
于是鐵青著臉把剛才他跟李承乾的沖突說了,李世民雖然沒有把李承乾的惡劣態度說出來。
但房玄齡還是能從李世民語氣之中聽出兩人剛才沖突的激烈程度,不自覺地深吸一口氣,深嘆李承乾性格剛強。
他不愿意替李承乾說話,也不敢當面挑撥李世民和李承乾關系,最后只說了一句“那臣就派劉仁軌前往穩住漠北諸部首領。”
李世民凝重地點點頭,現在河套內外各羈縻州的首領都已經走在來靈州的路上了,根據他以往的經驗此時不能殺人太多,所以他決定再忍李承乾一次也再看一看劉仁軌的能力。
房玄齡得到李世民的認可便匆匆走出去,一路暗想,派劉仁軌去也好,至少出了事李承乾肯定會站出來分擔。
房玄齡把劉仁軌招到他的臨時公署面授機宜。
“見過梁國公。”
房玄齡抬頭看著身材高大不卑不亢的劉仁軌,停頓一下伸伸手道“先坐。”
劉仁軌依言坐下不言不語等著房玄齡說話,在劉仁軌看來他為大唐也是出生入死,李世民對他的態度就是李世民身邊的這些人進的讒言。
“劉給事可知道回紇降卒那邊出事了?”房玄齡老氣橫秋的。
“不知。”劉仁軌根本不上套。
“吐迷度和烏紇死了”房玄齡臉上平靜道。
“生老病死乃是天道輪回。”劉仁軌依舊不接話茬。
“是被人殺死的。”房玄齡努力保持淡然地道。
“殺人者,人恒殺之,他們縱橫草原殺了那么多人,被人殺了也屬正常。”
房玄齡
……
……
“李思摩無能穩定不住漠北諸部……”房玄齡無奈只得直說。
劉仁軌似笑非笑地道“李思摩將軍是梁國公安排的人,怎么會穩定不住漠北諸部?”
房玄齡終于保持不住他宰相的風度,臉色一沉直接道“你現在去接手漠北降卒的看押事務。”
劉仁軌聞言冷冷一笑道“堂堂大將軍看穩不住這些人,吾有何德何能敢接這樣的事情?”
“你!”房玄齡驚訝地抬起手指著劉仁軌,多少年沒有人敢這樣跟他說話了。
劉仁軌卻不為所動,只是靜靜地看著房玄齡。
半晌,房玄齡緩緩放下手深吸一口氣,平靜地問道“你想怎么樣?”
語氣很平靜心里卻壓抑著火山。
劉仁軌也淡淡地道“聽說梁國公已經擬好了對漠北諸部的封賞?”
房玄齡聞言怒哼一聲把頭扭向一邊,語氣不屑地道“敗軍之將哪里會有封賞?”
劉仁軌見狀直接起身一拱手道“那就告辭了。”
“站住!”
房玄齡說著拿出一份擬好的漠北羈縻州設立的文書,扔到劉仁軌剛才坐著的小幾上。
劉仁軌拿起一看,再次抱拳道“如此下官就去跟漠北諸部談一談。”
房玄齡看著劉仁軌的背影眼神陰冷。
劉仁軌到李思摩軍營不久,不但穩定住了漠北各部,還從李思摩手里奪了突厥部族兵的控制權。
此事一傳回行在,包括李世民在內的大唐君臣皆對劉仁軌側目而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