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些什么,半晌想著在崇教殿里提到賈誼,便把后世的《詠賈誼》寫下來。
少年倜儻廊廟才,壯志未酬事堪哀。
胸羅文章兵百萬,膽照華國樹千臺。
雄英無計傾圣主,高節(jié)終竟受疑猜。
千古同惜長沙傅,空白汩羅步塵埃。
一篇七律短短五十六個字,李承乾寫了幾遍才覺得滿意。
李承乾拿起最后寫的那篇,正左右端詳,劉葵輕聲道“啟奏太子殿下,杜尚書和劉侍郎到了。”
李承乾聞言依舊看字,頭也不抬道“讓他們進(jìn)來。”
“參見太子殿下!”
杜正倫和劉詳?shù)纼扇俗哌M(jìn)大殿,臉色有些不自然地向李承乾行禮。
李承乾聞聲抬起頭,看見二人放下手里的字,滿面含笑道“二位卿家快快平身。”
“謝太子殿下!”
二人直起身子看見李承乾滿面含笑更覺不自然。
李承乾見狀笑對二人道“二位卿家來的正好,看看孤王這字寫的如何?”
二人不明所以走上前去,看見桌案上寫隨意放著幾幅字,忙各拿起一幅看起來。
“好,好字!好詩!”只看幾眼杜正倫就忍不住贊嘆起來。
“好,好詩!好字!”劉詳?shù)酪哺馈?
“既然二位不嫌棄就各挑一幅拿回家去。”
二人聞相互看一眼,忙放下字向李承乾拜下去,十分羞愧地道“臣等辦事不力,不當(dāng)受太子殿下如此厚賞。”
要單單一幅李承乾寫的字也就算了,可是那首《詠賈誼》讓現(xiàn)在二人不敢承當(dāng)。
李承乾見狀呵呵一笑,繞出書案彎腰扶著二人道“二位卿家快快起來,聽孤王把話說完。”
二人就勢起來。
李承乾隨勢就坐在旁邊的羅圈椅上,伸手指著下面的椅子道“二位卿坐下聽孤王慢慢說。”
兩人一看這樣一坐就跟李承乾坐在一排了,忙拱手道“臣等不敢。”
李承乾也不強(qiáng)求直接道“這次的事情你們是受了孤王的命令做的,但是眼下那些人還不敢對孤王起不良的心思,所以一定不會輕易放過你們。”
杜正倫聞言忙道“臣愿意辭官歸隱。”
“臣也愿意回鄉(xiāng)耕田。”劉詳?shù)栏馈?
顯然兩人已經(jīng)商量過了。
杜正倫原本就是東宮的屬臣,只因?yàn)榘牙钍烂駥λf的要廢李承乾的話告訴了李承乾,才被貶去象州的。
現(xiàn)在被重新坐穩(wěn)太子之位的李承乾調(diào)回長安做吏部尚書,他就下定決心這輩子就追隨李承乾了,此時自然愿用自己的官位換取事態(tài)的平息,以保李承乾坐穩(wěn)太子之位。
李承乾笑呵呵地擺擺手道“你們兩個想多了,如果孤王把你們推出去做了替罪羊,暫時平息此事,以后怎么辦?難道這些問題就不解決了?”
杜正倫聞言信心十足地道“太子殿下不必多慮,只待太子殿下當(dāng)家做主時,再一掃朝廷積弊就是了。”
“正是!”劉詳也附合道。
“又錯啦!”說著李承乾嘆口氣道“當(dāng)今陛下不算是一個昏主,孤王也不能算是無能,如果在孤王和父皇都在的時候都解決不了這個問題,你們覺得以后只憑孤王自己就能對付得了天下士族?”
說著李承乾站起身走到桌案前,拿起兩張他看著最好的兩幅字,分別遞給二人道“到了這一步,你們不能退,孤王不能退,大唐更不能退。”
二人下意識地接住李承乾遞過給兩張紙,心里一動就明白了。
“太子殿下讓臣去洛陽見陛下,是想讓臣說服陛下?”劉詳?shù)烙行┘拥氐馈?
本來在他們看來,李承乾想要獨(dú)自主政,遇事必然不愿向李世民求助。
李承乾點(diǎn)點(diǎn)頭,然后問道“派人回去收拾行裝了嗎?孤王可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