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鴿傳書長安,讓他們照顧好象兒,必要的時候強行救出他和王方翼……”
劉葵偷眼看李承乾神態,以為他還有話要說,只是等了半天,卻見李承乾始終沒有說出下面的話,才躬身領命。
卻不知,李承乾心里正恨自己的無能,保護不了無辜的孩子。
不知站了多久,李承乾還是無可奈何嘆一口氣,緩緩往外走去。
一邊走一邊在心里反復告誡自己:
大唐現在不能亂,大唐現在不能亂,大唐現在不能亂……
……
……
“太子殿下——”
程務挺的焦急的聲音從院外傳進來。
正在院里散步的李承乾心頭一驚,忙停住腳步往門口看去。
不一時就聽見,撲通撲通的腳步聲,連帶著嘩啦啦地甲葉響,接著就見穿著幾十斤重盔甲的程務挺跳進門來。
“務挺出了什么事?”
李承乾不等程務挺行禮,就抬手止住他問道。
程務挺匆匆向李承乾行了一禮,卻對劉葵大聲道:“劉內侍快快收拾,我要保著太子殿下去往鴨綠水大營。”
劉葵聽了嚇得臉色大變,怔在當地。
程務挺一見急了,也顧不得什么,大聲催促道:“劉葵你快去。”
“砰”
“程務挺,你敢在孤王面前大呼小叫?”
李承乾見自己被無視了,猛一頓拐杖,朝程務挺喝道。
程務挺聞聲忙扭頭看向李承乾,只見李承乾正對自己怒目而視。心里就是一虛,忙解釋道:“太子殿下,出大事了!”
李承乾不言語,依舊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程務挺見此忙詳細向李承乾稟報道:“突厥的賀魯率十萬騎兵,直奔扶余城而來,末將準備率兩千將士護送太子殿下前去鴨綠水大營。”
李承乾面無表情地點點頭,看著程務挺道:“孤王雖然病著但還不糊涂,你想趁亂把孤王帶走是不可能的,以后別再起這樣的心思。”
程務挺見自己的心思被李承乾看破了,羞愧的臉色通紅,不敢多話,只是再次躬身道:“請太子殿下下令起駕去鴨綠水。”
“還不快去收拾!”
旁邊的劉葵聽了忙對院里的內侍下令。
李承乾想了一下,搖搖頭道:“不用了,孤王就在這里會會賀魯的十萬騎兵。”
“太子殿下不可啊!”
“太子殿下……”
李承乾抬手止住他們,神色凝重地道:“這里有八千在上一戰中受傷的將士,只有兩千能騎馬的,孤王若是逃了,剩下的六千將士怎么辦?”
程務挺被李承乾問的一怔。
“太子殿下,君子不立危墻之下,您乃是萬金之軀,不能因此犯險啊!”上官儀一邊說一邊走進院子。
李承乾看著他,淡淡地道:“剛才的主意就是你出的吧?”
上官儀聞言大大方方地承認道:“是臣自作聰明了!”
李承乾看著面無表情地道:“京城有個長孫無忌,他摸清了陛下的心思,現在在大唐為所欲為,成了國之禍患。”
上官儀聽了這話嚇的臉色煞白,慌忙伏身請罪暗道:“臣罪該萬死。”
李承乾聲音聽不出任何感情地道:“念在你也是出于善意,此次就不追究了,但是下不為例。”
“謝太子殿下。”
李承乾沒有再理他,而看向額頭見汗的程務挺問道:“賀魯到哪里了?”
程務挺忙回道:“賀魯所率領的騎兵,離扶余城還有五十里路。”
“傳令下去,孤王與此城共存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