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f到這里李承乾冷哼一聲,兩眼瞇起道“當時他們就是打定了主意要坐山觀虎斗,后來追擊賀魯完全是因為怕大唐事后問罪。
現在他們見扶余城空虛,又起了不良心思。這瘡長在人身上,若是不早早地把膿拔出來,早晚有一天會出事,就像現在的大唐的一樣?!?
上官儀聽這些話心里明白,李承乾是因為長安城的事情怒火攻心,看見奚族和契丹略有不忠就遷怒于他們。
無奈地行躬身一禮道“謹遵太子殿下旨意?!?
見李承乾擺擺手才慢慢退下。
李承乾看著上官儀退出去,稍舒一口氣,放下書,起身洗臉睡覺。
第二日一早,李承乾還沒有起床,就聽城外人喊馬嘶,鼓角爭鳴,知道是奚族和契丹在城外族兵發動了,翻個身繼續睡。
不多時就聽見他住的院子外頭也響起了爭執聲,這就沒法睡了,李承乾披頭散發的坐起來,穿著真絲睡衣悄悄來到門口。
就見窟哥正大聲吵吵道“我們的族人因為幾日不見我們回去,以為我們遭遇不測,故而聚在城下請我們出去。我們想要出城平息此事,可是走到城門口,守軍卻不放我們出去,這是何道理?”
蘇支也附和道“就是,我要見太子殿下評理!”
李承乾看他們這副腔調,明白他們這是向自己示威,便緩緩走出來平靜看著這二人。
門前守衛的將士看見李承乾衣衫不整地出來,都慌忙躬身低頭行禮,不敢抬頭看他,只有窟哥和蘇支一副理直氣壯地站在那里。
李承乾看也不看他們一眼,面無表情地道“擾了孤王清楚,打四十軍棍?!?
“大唐太子?”窟哥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到了這個時候,李承乾居然還敢打他們。
老奸巨滑的蘇支本著好漢不吃眼前虧的想法,忙向李承乾行禮討饒道“太子殿下,臣等的族人因為幾日不見臣等回去,起了疑心,在城門下鼓噪起來,要攻打扶余城。臣等實在是迫不得已才驚擾了太子殿下,還望太子殿下恕罪?!?
李承乾冷笑一聲道“這算什么大事?先領了軍棍,再看孤王如何教訓你們那些不聽話的族人。”
“太子殿下,若城外族兵攻城,以如今扶余城的兵力,后果不堪設想啊!”窟哥聞言直接開口威脅。
李承乾聽了臉上怒色更濃,直接揮手示意拖下去。
看著被強行拉下去的蘇支和窟哥,李承乾在心里告訴自己蠻夷之性,畏威而不懷德。
處置了窟哥和蘇支,李承乾轉身回去命內侍給他梳洗。
到李承乾吃罷早飯,又喝了一壺茶,已經是日近午時了,城外的契丹和奚族族兵依然還在停留在叫鼓噪喧嘩階段,只是喊著讓大唐放蘇支和窟哥出去。
城里的唐軍將領都默默地站在李承乾小院門前,被打了四十軍棍的窟哥和蘇支也趴在單架上,被他們的族人抬著排在后頭。兩個人因為怕再次觸怒李承乾,都強忍著身上的疼痛不出一聲,咬牙盯著李承乾的院門。
李承乾算著時間差不多了,便沉著臉緩緩走出來,對朝他行禮的眾將擺擺手。
便直朝窟哥和蘇支的單架面前,李承乾見窟哥和蘇支要忍痛起身行禮,就輕輕抬手止住二人道“兩位卿家有傷在身,不必多禮。”
蘇支忙道“謝太子殿下!“
“謝太子殿下!”窟哥也跟著致謝。
李承乾看著二人關心地問道“傷勢如何,上藥了沒有?”
若是不知情的人看見,恐怕想不到這兩個人身上的傷就是他下令打的。
蘇支和窟哥聽著李承乾話也覺得膩味,可是身上還棍棒傷還疼著呢,只能陪著笑臉道“傷的不重,謝太子殿下關心?!?
李承乾長出口氣臉色稍緩,語重心長地道“你們今日差點上了城外那些人的當?!?